“那个,段大人身在工部,行研究下马桶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问问,您是怎么卸下来的。”
宋笃赫被段老头明目张胆且气势汹汹的强盗行为搞的哭笑不得,只得跳过了盗窃的行为,直接研究起了被盗窃后的后果。
段纶把两只靴子互相搓了搓:
“自然是拽下来的,怎么,不行?”
宋笃赫听的都要哭了。
现代马桶,接了那么多管子,你给爷拽下来,难道不是该拧的嘛?
最可怕的是,那玩意可接着水呢.........
又瞅了瞅段纶的靴子。
我勒个去,湿漉漉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急忙忙跑回屋里一看,竟没发现水漫金山,这才皱着眉头走到房玄龄身边问道:
“房相,他这么硬生生的拽马桶,怎的没有淌出水来。”
房玄龄道:
“倒是流出来了一些,老夫见势不对,把阀门关了,又帮你拖了拖。”
宋笃赫一脸懊恼:
“你就看着他拽,就不知道劝劝嘛?”
房玄龄一脸惭愧的道:
“老夫对这玩意好奇的紧,也想看看是什么缘故,竟能自动冲洗,本以为他是工部尚书,定能知道一些内情,故而没有拦着。”
此时,又一个紫袍老者凑到了宋笃赫身边:
“武功男,此物便是能自动冲洗,却也是污秽之所,难免会有异味,为何要放在屋中而不是摆在院内?”
宋笃赫没精打采的白了那人一眼道:
“你是?”
那人笑着拱了拱手:
“老夫礼部尚书,豆卢宽。”
宋笃赫指了指段纶:
“你对那玩意也感兴趣?”
豆卢宽摇了摇头道:
“老夫对马桶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觉的,如何安放,不合礼仪。”
‘啪!’
宋笃赫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生活用品,方便就好,谈什么礼仪呀。
难不能为了附和你的礼仪,老子还得大冬天的跑到院子方便不成。
只得苦着脸道:
“那个豆大人呀,小子从小居于山中,对礼仪这块不是太懂。之所以弄在屋里,是为了用着方便。而且此物下面有管道,用了之后,污秽之物会顺着管道冲到外面,屋内并无异味。
如此设计,不光方便生活,还干净卫生,能有效的防止疫病的发生。”
豆卢宽皱着眉头道:
“武功男所说的那些,不在本官管辖范围之内,本官是礼部尚书,只关心礼法。便是出了疫症,需得陛下祭祀天地,也得等陛下下了明旨,才轮得到本官过问。
所以武功男,可否讲讲,为何要放在屋内,又有何礼法可依?”
“礼法礼法,张口礼法闭口礼法,好似有了礼法就能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一般。”
宋笃赫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豆卢宽的问题,耳边却传来了一个饱含了愤怒的声音,转身看时,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瞪着喷火的双眼,冲着豆卢宽大声的喝问,顿时觉的心头一松。
看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