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第一次种植土豆都有些抵触。
甚至连在农闲时节试一试的机会都没给。
朝廷大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村民。
强行推广,只怕前脚盯着他们种上,后脚就会拔了改种粟米。
缓缓的点了点头:
“魏爱卿所言极是,既如此,此事就由你负责吧。先紧着毛小庄村种,有多余的,再由朝廷拿去推广。只有一条,须当谨记,千万防着宋笃赫,这小子嘴馋,最爱偷吃,万不可被他摸着。”
魏征余光灼灼的瞟了一眼宋笃赫,挂着一脸的正气朝李世民拱手道:
“陛下放心,微臣但有一口气在,定不让武功男得逞。保证每个土豆,都会变成明年的种子。”
宋笃赫瞟了瞟房玄龄:
“房相,房遗直祸害的那十亩土豆种,是找他结账还是找你结账呀?”
房玄龄如同吃了苦瓜一般,拧着脸道:
“罢了罢了,五十两黄金而已,待下次来时,一并给你捎来,小小年纪这般财迷,真不知道你师傅怎么教的你。”
宋笃赫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到了早已站起,缩在后面不肯露头的尉迟敬德身上:
“吴国公?”
尉迟敬德见躲不过,只得苦着脸道:
“不消武功男费心,金子明日便给你送来。”
长孙无忌见诸事已毕,心中不由的一阵轻松。
又一想,不行,得把玉佩的事说清楚。
若不然,指不定魏老头哪天想起来,又拿来喷自己呢。
笑着道:
“宋贤侄,老夫给你的玉佩,怎会出现在村中里正手中?是遗失还是有意为之?”
宋笃赫道:
“我给他们的。当时听说尉迟家的土豆被烧了,赵晨家的土豆被吃了,生怕村里的也会遭此厄运,就把你给我的玉佩给了里正,让他碰到事情,就打着你的旗号顶回去。
对了,玉佩呢?”
长孙无忌轻轻的抬起手臂,朝尉迟敬德指了指:
“这事,你得问吴国公。”
尉迟敬德面色一苦,声音都带了哭腔:
“不用问了,某当时在气头上,见他拿着上党县公的玉佩让知节滚,一时气不过,夺过来掰断了。”
宋笃赫瞅了瞅长孙无忌,戏谑道:
“长孙大人,看来您的面子不大行啊。”
尉迟敬德道:
“武功男莫要乱讲,你是不知那老头有多嚣张,拿着个玉佩跟圣旨一样,冲着宿国公嗷嗷乱叫,若不然,某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嘛。”
宋笃赫又瞅了瞅长孙无忌。
嗯,波澜不惊,不喜不怒。
果然不愧第一阴人的称号。
不过嘛,碰到我宋笃赫,说啥也得让你哆嗦两下。
你哥的,救了你妹妹,扔下块玉佩就没事了。
关键是,屁用没有。
这要是不损损你,就太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了。
阴惨惨的笑了笑:
“长孙大人,吴国公说拿着你家玉佩跟圣旨一样。”
长孙无忌把玉佩的事摆出来,本是想撇清关系,免的日后再出麻烦。
故而寥寥几句后,便把话引到了尉迟敬德身上。
见宋笃赫果然中计,正得意的撸着胡须准备吃瓜,却不料宋笃赫竟冷不丁的弄出这么一句,心头一紧,手一哆嗦,竟硬生生的薅下来一缕胡须,疼的直咧嘴,却一丝也顾不得,急匆匆的道:
“吴国公,休要胡言,某家的玉佩岂能跟陛下的圣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