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笃赫瞟了李正水一眼,很奇怪他为啥一会喊自己小郎君,一会喊自己爵爷,有时候还会叫自己武功男,而且不光他自己,很多人对自己的称呼都在随时变换,点头道:
“是设关卡用的,对了,字。”
说着,从怀里掏出房玄龄三人写好的字,给李正水递了过去:
“本想着走之前给你的,因为急着回去,硬是耽搁了,这是房相、太子和翼国公给写的,你找人刻一下吧,记的这个是要悬挂在道路两侧山壁上的,最好刻在薄一些的石板或木板上。”
李正水听说字的来头这么大,眼睛登时瞪的溜圆,口中更是连连答应:
“好,好,小郎君放心,这事包在老朽身上,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宋笃赫听他又改了称呼,心里着实有些纳闷,忍不住问道:
“李老哥,跟您打听点事,你们对人的称呼这么随意的嘛,怎么老是改来改去的呀,有什么说法嘛?您别误会,我是不懂,所以问问,免的以后闹出笑话。”
听宋笃赫问这个,李正水的脸色立时严肃了许多,撸着胡须缓缓道: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习惯了而已。比如称呼你吧,大家喊你小郎君时,说的多是私事,听的说的都觉的亲近。
叫爵爷则是尊称,必然是有事要问或有事相求,
至于武功男,则是公事多一些。
不过也没那么死板,叫着顺口就好。
怎么我刚才变称呼了?”
宋笃赫闻言,冲着他白花花的脑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心中暗自嘀咕。
这老头不会是午餐肉吃多了,油都漂到脑子里去了吧。
刚说完,竟忘了。
不过,无所谓的事,实在犯不着深究,这么大年纪了,脑子里还有油,再因为回忆称呼这么点小事把脑子梗住大大的不好了。
连忙摇了摇头:
“没没,我就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对了,这几天又碰到闯村的人没有?”
李正水道:
“有,自从上次聊了,我便加了小心,嘱咐村民留意他们,还安排人套了套他们的话。
那些人贼的很,没套出啥有用的消息,只有阿伟鸡贼些,同他们闲聊了一天,询问出了一些事情。”
宋笃赫闻言,心中一阵狂喜。
正愁着不知道对方想干嘛呢,这就把消息给送过来了。
比瞌睡送枕头都及时。
毛小庄,太给力了。
急忙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
李正水撸着胡须缓缓道:
“据阿伟说,他们跟他打听了一样东西,好似叫什么烧,还说只要找到了,就会有重赏,具体老朽也记不清了,阿伟恰好就在此处,若不然,把他叫来问问?”
“叫来!”
虽然宋笃赫也没想明白,那个叫什么烧的东西是啥,可他依旧觉的,李艺找的东西,肯定和自己有关,忙不迭的便表了态:
“这事很重要,你赶紧把他喊进来。”
“好嘞!”
李正水应了一声,快步走到院外,冲着坐在石头上发呆的阿伟晃了晃手,扯着苍老的嗓门,大声叫道:
“伟哥,快过来,爵爷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