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祥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一直睡到晚上九点多才醒了过来。
中间宋笃赫接到了曾利龙的消息,说板房已经做好了,随时可取,便让鱼缸回去了一趟,把珊瑚也塞进了屋里。
“醒了哥!”
虽然知道刘洪祥只是睡着了,可看见他醒来的那一刻,宋笃赫依旧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一个健步窜到了刘洪祥身边,关切的问道:
“感觉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吧。”
刘洪祥显然还没睡够,迷迷瞪瞪的晃了晃脑袋,又用力挤了挤眼皮,一脸疲惫的回答道:
“哎吆没事,就是困得浑身没劲,现在几点了呀。”
宋笃赫瞅了瞅鱼缸:
“缸,几点了?”
鱼缸远远的看着他俩,打开手机瞅了瞅道:
“九点半了,刘哥你睡的真香,那呼噜打的,震的瓦片都哗啦啦的响。”
刘洪祥苦笑道:
“我也没想到熬了那么久呀。”
宋笃赫扶着他往屋里走,口中埋怨着:
“你也太专注了吧,黑了两次天都不知道,得亏我们俩来了,不然真能把你给熬没了。”
刘洪祥摇了摇头:
“那天下午给曾老板打完电话转了账,觉的天有点暗,怕看不清楚伤了手,就把灯打开了,中间还跟鱼缸通过电话,缸也没提时间的事,谁知道竟过了这么久。”
鱼缸委屈巴巴的辩解道:
“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又不知道你一直没睡。”
宋笃赫扶着刘洪祥进了屋,让他坐在了椅子上,方才笑着对鱼缸道:
“也没人怪你呀,那么委屈干嘛。”
又低头瞅了瞅刘洪祥:
“不过哥,以后可不敢这样了,可把我给吓坏了,都开始给我交代遗言了。”
刘洪祥摆了摆手道:
“还以后呢,没以后了,再不这么拼了。唉,口罩之前,熬个两三天常有的事,三针下来,这脑袋瓜子跟偏瘫了一样,总忘事还乏的慌。”
鱼缸撇了撇嘴:
“别什么锅都往口罩那甩,你咋不说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呢。
从生物学角度讲,你这属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造成血液集中在下肢,循环减弱,脑供血不足,引起头晕眼花、体倦神疲、情绪低下、思维活力降低。”
宋笃赫听的一头雾水:
“我说缸啊,你学的是生物还是学的医啊?怎么听着像白大褂的话呢?”
刘洪祥摆了摆手抢着道:
“这个生物和医学里都有,哎吆我脖子啊,酸的难受。”
用力晃了晃脖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行,我没事了,你们去忙自己的吧,我稍微一坐再睡会。”
宋笃赫皱眉道:
“哥,你睡倒是睡了,就不饿嘛?要不给你弄点吃的再走吧,这个点了都,点外卖都未必点的到。”
刘洪祥掏出手机,翻了翻某团,随手下了个订单:
“不用,镇里有开门的,我下好单了,你们去忙自己的吧,今天不留你们了,等哥恢复过来,请你们撸串。”
虽然刘洪祥说的很委婉,却已明确表达出了逐客的意思,宋笃赫当然不好多说什么。
想想也是,任谁熬成这样,都想赶紧睡个回笼觉,哪有闲心招呼客人呀。
点了点头道:
“行哥,那你歇着,我们先回去了。”
鱼缸道:
“我怎么看着你脸色还是不大好呢,要不等外卖来了我们再走吧。”
宋笃赫拽了拽鱼缸的胳膊,虎着脸道:
“等什么等啊,客走主安懂不懂,咱们在这刘哥休息不好的。”
一边说,一边拖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