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你还用卖东西呀,哪次不是扫了货架子走呀。”
转身把卷帘门拉上,瞅着刘洪祥道:
“去哪弄,我还真没见过玩石头的呢。”
刘洪祥朝院子里甩了甩头:
“去里面就行,熔黄金的那个屋。鱼缸拿着石头,宋你去打盆水,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你刘哥的手艺。”
宋笃赫听的直咧嘴:
“哥,你还真懂啊,话说这又是在哪学的呀?”
刘洪祥道:
“以前有个女同学家里做翡翠,觉着好玩就跟着学了几天。”
宋笃赫听的心中一动:
“那她收玉石嘛?”
刘洪祥听了,面上划过一丝凄苦,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以前倒是收,现在不知道了。”
鱼缸捧着收拾起来的翡翠原石,一脸好奇的插言道:
“为啥,不好卖了?”
刘洪祥摇了摇头道:
“翡翠是奢侈品,只要种水好,不愁卖不了。她是前两年去进货,被打晕拉到园区去了,听说过的很不好,一天要接七八个,爹妈都急疯了,花空了家底都没救出来。”
宋笃赫听的一阵肝颤,看原石的眼神都有些怵得慌:
“这么惨,现在呢?”
刘洪祥道:
“去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现在和将来呀,好久没她消息了,应该是某些部位被拍卖出去了吧。那地方,压根不拿咱们的人当人看,去了就别指望能活着回来,想想都憋气。”
一边说,一边往后院走:
“你是不知道,只要去了,家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回电话骗家里的钱,隔着话筒哭的哇哇的,她家能找的人都找了,就是救不回来。
她母亲心疼的没办法,只能嘱咐她好好听话,好好配合,尽量少遭点罪,多活几天。真是太造孽了。”
鱼缸吓的脸都白了,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不是说,有护照就没事嘛?”
宋笃赫和刘洪祥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瞅鱼缸,不约而同的说道:
“电影里的话你也敢信,真是个大傻子。”
鱼缸噘着嘴道:
“我又不看那种视频,哪知道那么多事。话说咱们GDP都世界第二了,他们怎么还敢这么欺负我们呀?”
刘洪祥冷笑道:
“南宋GDP还世界第一呢,不照样被揍的跟孙子似的。那玩意是消费总量,又不是生产总值,高了有个屁用呀。”
说话的功夫,已到了刘洪祥的小作坊里,宋笃赫端着盆子打了盆水,刘洪祥给牙机和抽水机通了电,让宋笃赫捏着一个塑料的出水管,往翡翠原石上滴水,自己则用牙机在石头上用力的磨石皮。
过了十多分钟,一个极好看的花瓣便出现在石头上。
刘洪祥关掉机器,用布擦了擦原石,放在眼前瞅了瞅,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
“好了,差不多是全窗了。”
伸手在工作台下面摸索了摸索,找出来一个金黄色的手电筒,对着开窗处照了照:
“种水不错,差不多糯冰了,目前没看到裂,想知道能不能做手镯,怕是还得切一刀。”
说完,把手电筒和原石一块递给了鱼缸:
“呐,自己研究去吧,我先看看我那块。”
鱼缸一脸期盼的接过原石,打着手电筒反复照着看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的问道:
“刘哥,这个做出来是什么样子呀?是用手灯照着的颜色的。”
刘洪祥低头干着活,带搭不理的回道:
“你做梦呢,手灯是让你看水头的,跟颜色有个毛关系呀。你在上面打点水,做出来就那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