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块!”
“什么?!”张建军失声尖叫,“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老子今天就是来抢你的!”王老五恶狠狠地说道,
“你要是不给,老子现在就去公社举报你!说你倒卖女知青!
还差点害老子犯了破坏军婚的死罪!你看公社是信你还是信我!”
张建军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倒卖女知青……
这要是捅出去,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他看着王老五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知道对方是真的敢这么干。
恐惧,彻底压倒了愤怒和不甘。
“我……我给……”张建军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手头的钱根本不够五百。
为了凑齐这笔钱,他只能咬着牙,偷偷挪用了公社委托他保管的一部分公款。
当他把那厚厚一沓、凑得皱皱巴巴的钱交到王老五手上时,他的心都在滴血。
王老五拿到钱,得意地拍了拍张建军被打肿的脸。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挨顿打才老实。”
说完,他揣着钱,大摇大摆地走了。
院子里,只留下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张建“军。
周围的知青们投来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一根根针,扎得他无地自容。
赔了夫人又折兵!
钱没了!人也丢尽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晚!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陆封驰!
张建军从地上爬起来,他扶着墙,一双眼睛里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怨毒和恨意。
他死死地盯着牛棚的方向。
苏晚!
你给我等着!
我张建军发誓,不把你们弄得身败名裂,我就不姓张!
他捂着剧痛的脸,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恨意。
送走了乔苗苗,牛棚内外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苏晚绕着陆封驰刚搭好的隔间走了一圈,越看越满意。
这哪里是个简单的隔断,分明就是一间像模像样的小屋子。
墙体用的是厚实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连门都安得周周正正。
她停下脚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封驰,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惊喜。
“陆封驰,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手艺,比老师傅还好!”
这句直白的夸奖,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陆封驰拿着斧子的手顿了一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最后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喉结滚动,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说完,便僵硬地转过身,拿起一块木头,装作要检查的样子,只是那挺得笔直的背脊,泄露了他此刻的局促。
苏晚看着他这副纯情的模样,忍不住弯起眼睛,心情好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她身体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悸动,像是沉睡许久的东西终于苏醒。
是空间!
她心头一跳,对陆封驰说:“我……我进去看看。”
陆封驰头也不回,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苏晚立刻钻进新隔间,心念一动,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进入空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