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健康有力的血肉气息慢慢靠近,像是自投罗网的猎物踩进猎人木屋,敲响屋门。
凡秀柚对这样刻意的勾引视而不见,他抬腿踩住抬脚踩住擎苍的膝盖上方,将两人的距离控制在暧昧却不亲密。
凡秀柚眸光似嗔似怪:“你肚子上还有伤呢。”
“你难道想进这里的洞?”擎苍握着凡秀柚的脚踝,把距离拉入亲密。
“不!”凡秀柚木着脸,活像擎苍在他脸上丢了颗炸弹,把他面部神经炸瘫痪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那就不影响。”擎苍嘴里的话完全像一个被色欲控制了大脑的野兽。但他衣冠楚楚,神色泰然,又仍然是人群里最出色的精英。
凡秀柚已经快被擎苍拉进怀里,只能抵住他的胸口,“有时候你比我更不像人。”
擎苍低头看凡秀柚纠结着他的漂亮眉毛,一副好个克己复礼的小模样,说什么也不肯再进一步。清纯正直,完全是人类社会里好好读书的乖乖孩子。
擎苍闷闷笑着,一口咬住凡秀柚的鼻头。
凡秀柚惊讶地瞪圆眼睛,擎苍就嘬着鼻尖舔了舔,“人类千奇百怪,妖怪可可爱爱。”
凡秀柚闭了闭眼,抓住擎苍臂间的衣服,他听到擎苍说:“那就不做到底,蹭蹭。”声音越来越哑,湿热的痒意从鼻尖划到喉头。
喉结被男人含住,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刮过,一阵酥痒就把凡秀柚的身体放软,大脑清空。睫羽颤抖,凡秀柚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可以。”
明明受伤的人不是他,为什么却是他顾念那么多?
凡秀柚将一点无奈彻底丢掉,水杯放得远远,透明的触枝隐没在水里。
火热手掌掐着细腰,控制住将人托起。垂下眼帘的凡秀柚任由擎苍为所欲为,直到舔舐喉结的舌苔重重滑过,凡秀柚的手指抓入男人发间。
擎苍牙齿顺着包裹细直骨头的软肉仔细磨咬,从喉结下方的锁骨啃到肩膀,一路红痕。凡秀柚的手搭在擎苍脑后,没有按也没有抓,只是呼吸沉沉,偶尔微微颤抖。
“你好像在给我戴项链。”凡秀柚被结实的手臂托着,一路往外。光影交错,在两人紧密相拥的躯体流动。
擎苍抱着他,像大狗按着棒骨在啃。但没那么用力,所以凡秀柚还能在微重的呼吸里垂眸看擎苍把他当棒骨努力磨牙……
半条项链般的红痕从擎苍唇边落下,凡秀柚唇角含笑,轻轻摸摸擎苍头发。
擎苍抬头直身,仔细打量他的杰作。浅浅红痕并不重,像一朵朵密密的花。“要不要完整给你一条?”
擎苍托高了凡秀柚,让凡秀柚垂眸与他对视,“很漂亮。”
凡秀柚摸着半条项链,低头轻贴上擎苍的唇。“不了,明天还有课。”
两人转移位置到了书房,长桌自动中间打开,将桌面物品下放收纳。桌面合拢,干净白瓷抬高,升到擎苍腰间位置。
擎苍任由凡秀柚与他贴了贴唇,手上慢慢把人放上书桌。而后抬手扣住凡秀柚后脑,追上贴贴就要离开的唇瓣。
唇舌卷贴,在迫不及待间压得很紧。密切交缠,不留缝隙。鲜艳红唇无力地挣扎,唇中软舌也没有了退路。外者入侵围墙,挤占它的空间,压迫它与敌方不停贴身起舞。
软舌不停分泌液体,试图润滑逃离。但凡秀柚呼吸越来越急促,吞咽着困难索取的氧气,眼眶氤氲水雾,逐渐湿红。
“啵”的轻声极其明显,透明水线拉长断裂。部分水珠打湿浅蓝衬衫,剩下的落在白皙下巴,被化作狼人的衣冠禽兽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