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非要把他从床上带到这里来的?
其实殿堂里的人大多都是异能者,耳聪目明,能够听得清凡秀柚与孟康说话的声音。一开始听着凡秀柚对孟康的指责,那是好生心惊胆战。但是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真纵容啊!咱们老大何曾这样对过他人?这一位会不会成为他们的大嫂?
孟康抬头,他看了不自觉撅嘴抱怨的凡秀柚,觉得新奇和可爱,“对,怪我。”
如果不是他今天非要让凡秀柚出门,或许就不会有这样两团红肿,破坏了完美无瑕的美玉雕塑。
深深的牙印狰狞可恨,孟康取出一团药膏在掌心搓热,为凡秀柚涂抹。
孟康干脆脱掉那破烂丝袜,露出了凡秀柚雪白足掌。足弓优美,看得清青色血管。脚丫子趾头圆润可爱,只有少许粉啾啾的颜色分布。
药膏涂上脚踝,凡秀柚趴在孟康头上,垂眸看着男人认真的动作。他的脚趾头翘了翘,作为丝毫不知道孟康今天遇袭死去又复活的金丝雀,凡秀柚扮演得并不特别聪明坚毅。
而且他还是个出身小山村的金凤凰。所以被上位者的温柔软化,很容易在强势恶人冷酷与和善对比中,生出自己可能是孟康心里唯一的特别幻想。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看吧。这十数米高的尖塔殿堂里,偌大的空间里还有他人血腥的死亡。所有人对孟康沉默恭敬,而孟康却在扛着他温柔上药。
他们俩在殿堂里独树一帜,惨叫与疲惫的工作都不能打扰暧昧不清更生。
凡秀柚的耳朵红红,他抿着唇。雪发青年当然不是很正直阳光的男大,穷困偏僻的小山村一飞冲天,来到国家首都超一线城市上大学。
繁华富贵早就冲昏了凡秀柚头脑,他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有钱,送给凡秀柚的礼物也价值连城。哦对了,按照凡秀柚来到华尔区时的表演,他现在还卑劣的掺进情同兄弟的发小之间。
因为在郑增擎苍两人中游移不定,而被擎苍放手。然后擎苍需要出国工作,凡秀柚也终于明白过来郑增只是个二少爷而擎苍却是擎少主,于是也假借旅游的名义追到了莫里斯(?)
所以现在,因为孟康行为动容的凡秀柚,趴在孟康身上慢慢闭起眼睛。其实……孟康也没有那么坏嘛。
孟康涂好药后把肩头的凡秀柚拉进怀里。雪发青年这回没有挣扎,乖乖落进男人怀抱,脸蛋低着,埋在宽阔胸膛。
孟康略带惊讶挑眉。怎么突然变乖了?他伸手抬起凡秀柚的下巴,青年闭着眼睛,却睫毛颤颤。似是蝴蝶翅膀般忽闪忽闪。
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了抗拒,是一种带着害羞红晕的乖巧等待。
孟康油然而生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他强行绑走带回家,每天对着他挠爪子的小野猫,忽然认了他为主,乖乖任撸任抱。
得意与欣慰一闪而过,迅速化成浓烈的欲焰焦灼。孟康有种想要亲吻上凡秀柚水润柔软唇瓣冲动,但孟康压了下去。只是拇指摩搓,亲亲抚摸。
没有等来亲吻的凡秀柚疑惑,他睁开橘眸。小桔灯亮亮,映着孟康深沉可怖的身影,男人现在有双熊冬眠时被饿醒的眼睛。
斑驳的欲/望污浊泥泞,比沼泽幽深扭曲,随时吞噬所有生命。
凡秀柚往后拉开些距离,有些怯怯有些羞恼。“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想亲就算了,他又不是饥渴难耐。
孟康捞回凡秀柚脑袋按在胸口,看向手下吩咐:“整理房间·金字塔墓室,换点干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