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已经哭成了个泪人，眼里茫然无措。
“素素，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晚上她还来找我一起吃饭，只过了一晚而已，就成了这样。”
钱素素看着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心里难过至极。
她努力让自己思绪冷静下来，凑到凌宁身边，压低声音问她。
“那她昨天一天，有见过皇帝吗？”
现在这宫人很多，她不好明说，凌宁懂她的意思，摇头道。
“没有，自从绿芙降成静嫔，陛下就没让她侍寝，现在又要选秀女，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昨天一天都没见过。”
钱素素不解，除了皇帝应该没人会让到自杀的地步。
绿芙性格刚烈，眼里容不得沙子，绝对不是自轻自贱的那种人，能让她自杀的事情，她想不出来会的什么。
正当两人想不明白的时候，商玄这时候到了，看着地上已经死透了的绿芙，心情复杂。
“怎会如此，发生了何事，你们详细说来，不许有隐瞒。”
虽然他没多稀罕绿芙，但毕竟是一条人命，又伺候他过一段时间，肯定不会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绿芙宫里的宫人也一脑袋雾水，领头的大宫女，上前几步，诉说自己知道的。
“回陛下，奴婢是跟在静嫔娘娘身边最久的宫女，她这几日并无什么异样，对我们跟往常一样，只昨日临睡觉前，给了奴婢一箱子银子，说赏赐给奴婢的，可奴婢并没做可以被赏赐的事情，原以为是娘娘看中奴婢，可没成想，第二日就成了这样。”
那几个对绿芙好的宫女最难受，眼泪一直扑簌簌落下，哭的泣不成声。
听完她的描述，绿芙就好像是自己想不开自戕的，可为什么想不开，她们不得而知。
商玄打量周围环境，自从绿芙搬走他就没召见过她，不知道她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想必是手底下的人以为她降了位份，又面临选秀，有新人来，就故意可待，给分到了这里，这不是他受益的。
他是不满绿芙对自己的态度，可也不好至于想她去死。
她肯定是因为位份被降，又搬到如同冷宫的地方才一时想不开自戕的，多多少少跟他有关系。
他面色沉重，吩咐道：“自戕乃大罪，不得入皇陵，但她是胡国公主，又侍奉朕这么久，你们不可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静嫔就是生病而亡，册封为皇贵妃，风光大葬。”
宫人们应是，不敢违抗。
若只一个人这么说，有可能是被人买通，可这么多人都说没人欺负绿芙，就是她自己想不开自戕，也许真就是如此，商玄也不欲再追究。
看着宫人抬着绿芙的尸体，抬进棺木里。
钱素素静静看着这一切，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算现在有一万个人出来证明，绿芙是自杀，她也不相信，她绝对不是就自杀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她阻止不了她的死，但一定会查明真相，找出幕后害死她的真凶，还她一个公道。
她把那些家具留了下来，就当陪着她了。
出宫回到家，徐舟声赶紧凑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在她颈窝蹭了蹭。
“你不是给静嫔娘娘送家具去了吗，怎么感觉你回来后，闷闷不乐的。”
钱素素揉了揉眼睛，心里难受，堵得慌，声音异常沉重。
“她昨晚自戕了，经过盘问，判断她是因为降了位份，换了一个不好的宫殿一时接受不了，才自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