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帷幄:血旗所指,步步为营(第1/2页)
磐石新垒的指挥塔内,烛火在铜制烛台上跳跃,将巨大的沙盘映照得明暗交错。沙盘上覆盖着西南山川地图的羊皮纸,密密麻麻插满了不同颜色的小旗——赤色小旗如星火般散布在城镇关隘,代表已光复的土地;黑色小旗零星点缀在山林峡谷,标记着残存的清军据点;蓝色小旗则聚集在黔西北与滇东一带,象征着归附的土司势力。林宇身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挂着那柄随他征战多年的长剑,如同渊渟岳峙般立于沙盘前。他手指轻捻着一枚赤色小旗,目光沉静却锐利,扫过沙盘上的每一处标记,仿佛能穿透羊皮纸,看到远方战场的风云变幻。
指挥塔内鸦雀无声,曾英、秦翼明、王小石、叶梦珠、陈墨、吴明远等核心将领分列两侧,目光灼灼地望着林宇——他们深知,此刻林宇下达的每一道指令,都将决定西南抗清的后续走向,甚至影响南明复兴的根基。
磐石新垒指挥塔内,烛火跳动的光影落在沙盘上,将西南山川的轮廓映照得愈发清晰。林宇俯身向前,指尖轻轻拂过沙盘上永宁卫的赤色小旗,随后沿着赤水卫、乌撒府的连线缓缓滑动——这条线如同一条蜿蜒的血脉,串联起刚光复的城镇,却在毕节卫与七星关之间骤然中断,留下一片空白。那里没有任何旗帜标记,唯有几处用墨点标注的“清军残部”字样,无声地昭示着此处仍是阻碍西南贯通的障碍。
他直起身,目光落在队列中的曾英身上。曾英刚从峡谷清剿前线赶回,铠甲上还沾着未擦拭干净的尘土与暗红色的血渍,眼窝因连日征战而深陷,却依旧挺直着脊梁,腰间的佩刀与背上的火铳整齐悬挂,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精锐之气。林宇心中暗自点头——曾英麾下的川东军,是目前唯一建制完整、火器留存较多的主力,由他承担南线重任,最为稳妥。
“曾将军,”林宇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寂静的指挥塔内层层扩散,“你部经峡谷一战,虽有损耗,但火器尚存六成,甲胄与兵员建制基本完整,是目前我军战力最充沛的主力。”他顿了顿,伸手从沙盘旁拿起一根细木杆,指着那片空白区域,“峡谷内的清军残部,多为溃散的散兵游勇,缺粮少械,不足为惧——可留三百兵力牵制,防止其窜扰后方即可。你的核心任务,是率主力即刻南下。”
细木杆在永宁卫、赤水卫、乌撒府的赤色小旗上依次轻点:“这三地刚完成反正,民心初定,却缺乏足够的防御力量。你需先汇合三地的反正队伍——永宁卫王振部有五百人,赤水卫赵奎部四百人,乌撒府周文远募集的乡勇三百人,合兵一处后,可形成两千余人的战力,足以对南线清军形成合围之势。”
曾英微微颔首,双手在身侧悄然握紧——他深知南线的战略意义绝非简单的清剿残敌。毕节卫与七星关扼守川黔咽喉,自古以来便是连接两地的必经之路,若能打通此处,向西可与南明永历政权控制的滇东地区连成一片,获取永历朝廷的粮草与兵力支援;向东则能保障川东根据地的物资运输,避免因清军袭扰而断供。更重要的是,这是西南抗清力量与南明主力正式呼应的第一步,一旦成功,便能打破清军对西南的分割包围,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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