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夜枭锁敌与磐石砥柱(第2/2页)
在某条干涸的河床下方,斥候小李发现了一个被巧妙伪装的溶洞口——洞口被几块巨大的岩石遮挡,岩石上覆盖着藤蔓,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他小心翼翼地移开岩石,借着火把的光芒向内望去,里面竟然堆积着十几桶来不及运走或焚毁的火药、数千枚铅弹,以及大量的军粮(主要是面饼和腊肉)。小李立刻点燃一枚黑烟信号弹(黑烟代表发现了粮秣),并派人看守洞口,防止被散兵或野兽破坏。后续赶来的后勤队用独轮车将这些物资一一运走,充实了磐石新垒的库存。
在溃兵主力曾短暂聚集又逃离的谷地,“夜枭”斥候们发现了大量被丢弃的武器——包括数百柄弯刀、长矛,数十张弓弩,甚至几箱完好的箭矢。这些武器大多只是沾染了泥土,稍加清理便可使用。斥候们将武器集中堆放,点燃一枚绿烟信号弹(绿烟代表发现了军械),引导就近的民壮前来搬运。
每一次发现,都如同为明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遗弃的火炮阵地,则被标记为需要优先清除的隐患点,引导工兵或反正武装进行破坏或缴获,防止被清军反扑时利用。
“夜枭”的职责远不止追踪和拾遗,更重要的是监控战场的每一个关键节点,为明军提供实时情报,让战场变得透明。镜头切换,如同冰冷的扫描仪,掠过西南大地的关键位置:
两名“夜枭”斥候如同壁虎般紧贴在湿冷的岩壁上,身体与岩石颜色融为一体,几乎难以分辨。下方是深谷中一小股试图集结的清军残兵——约五十人,大多衣衫不整,却仍在一名军官的喝令下试图排列队形。斥候们屏住呼吸,用木炭在羊皮纸上快速记录着:“峡谷入口残兵,约五十人,装备弯刀二十柄,长矛十支,无火器,士气低落,正试图向北撤退。”记录完毕后,一名斥候悄悄解下背上的信鸽,将羊皮纸绑在鸽腿上,放飞鸽子——信鸽将带着情报飞向磐石新垒。
一名“夜枭”斥候伪装成采药的山民,背着竹篓,手中拿着药锄,看似在漫不经心地寻找草药,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下方官道上往来的任何队伍。不久,一支打着“反正”旗号的队伍从官道上经过——约两百人,装备精良,却行迹可疑:队伍行进时过于整齐,不似溃散的明军;士兵们眼神警惕,对周围环境的关注远超普通的反正队伍。斥候立刻将这支队伍的人数、旗号、装备和行进方向记录下来,待队伍走远后,便沿着隐蔽的山道快速返回,将情报传递给上级。
一座被清军焚毁的城镇外围,两名“夜枭”斥候潜伏在断壁残垣间,透过砖瓦的缝隙,监视着城内新归附势力的布防——城内士兵约三百人,大多是原明军降清后又反正的队伍,布防松散,士兵们态度懒散,甚至有几人在城墙边闲聊。斥候们还注意到,城内官吏频繁出入知府衙门,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他们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录,评估出新归附势力的忠诚度较低、执行力不足,需要加强监视和防范。
一支衣衫褴褛却眼神桀骜的义军小队被“夜枭”斥候发现——约三十人,手持简陋的长矛和弓箭,却个个精神抖擞,显然是坚持抗清的义军。斥候并未贸然接触,而是在附近的大树上刻下特定的标记(一个圆圈内刻着十字,这是抗清义军间约定的联络信号),并留下一张写有安全路线图的纸条,指引他们前往磐石新垒——那里有充足的粮食和武器,能为他们提供支援。
这些如同涓涓细流般汇聚而来的情报——清军可能的集结地、新归附势力的风吹草动、散落义军的踪迹与诉求、甚至是山林中可供行军的隐秘山道——日夜不停地流向磐石新垒。在指挥室巨大的沙盘上,这些情报化作精确的标记:红色小旗代表清军残部,蓝色小旗代表新归附势力,绿色小旗代表友军或义军;在林宇和陈墨的案头,这些情报形成清晰的报告,分析着战场态势,为决策提供依据。战场对明军而言,正变得越来越透明,胜利的天平也在悄然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