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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鳞覆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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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江风如同无形的巨手,从敞开的窗口狠狠灌入签押房,带着长江的腥气与寒意,撕扯着林宇染血的素色袍袖,发出“猎猎”的裂帛之声。他钉在窗前的身影稳如渊渟岳峙,任凭衣袂狂舞如垂死挣扎的旌旗,掌心那道新愈的伤口在寒风中隐隐作痛,却让他更加清醒——这痛感是活生生的证明,他们还没有倒下。那双淬炼如寒星的眼眸穿透夜幕,扫过白帝城起伏的轮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城,就是最后的屏障,绝不能让江南的悲剧在此重演。

“陈墨!”林宇的声音陡然响起,不高,却如同金铁交击,瞬间刺穿风吼。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压在心底的悲愤与决绝,黄蜚血书上的“殉国”二字犹在眼前灼烧,他要让这白帝城变成最坚固的盾,护住最后一点星火。

厚重的木门“吱呀”推开,陈墨带着夜风闪入,脸上的激动已化为沉肃。他抱拳应道:“在!”心中清楚,此刻经略开口,必是关乎生死的决断,浑身肌肉不自觉地绷紧,等待着那如山的军令。

“第一令:铁鳞覆城!”林宇霍然转身,昏黄灯光照亮他冷硬的侧脸。目光如淬火刀锋直刺陈墨眼底,脑海中飞速闪过江防图的每一处薄弱点,声音铿锵如锤:“即刻起,白帝城进入临战筑城!凡能喘气的,都给老子动起来!”他要将全城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用血肉与砖石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

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全城,街巷里瞬间炸开了锅。卖杂货的王老汉正收拾摊子,听到传令兵的嘶吼,手里的木盒“啪”地掉在地上,里头的针线滚落一地。他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上次清狗破城时,邻居家的小子被一刀劈成两半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但看到城头士兵奔走的身影,想到自己躲在桌下瑟瑟发抖的孙子,他咬了咬牙,捡起木盒就往城墙跑:“俺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搬石头总行!守住城,孙子才有活路!”佝偻的脊背在这一刻挺得格外直。

他一步踏前,寒气与杀气扑面而来,语速快如连珠:“城墙防御分三段布防!东段临江凿斜槽藏滚石,西段靠山加高女墙设悬户!”每说一句,心中便多一分笃定,这些策略是用无数次血战换来的生存经验,必须让士兵们精准执行。

城西的纺织坊里,老板娘李氏正领着妇人们赶制军衣,听到外面的动静,手里的针线顿了顿,针尖刺破了手指也浑然不觉。她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民夫,摸了摸腰间丈夫留下的玉佩——那是去年守城牺牲的老兵遗物,冰凉的玉温让她想起丈夫最后离家时说的话:“守好家,等我回来。”原本因恐惧而发颤的手指渐渐稳了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姐妹们,把手里的活计收一收!咱们去帮着运送伤药,让爷们儿在前线能少流血!丈夫没了,咱不能让更多人家破人亡!”女人们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眼里的怯懦被一股“不能再失去”的韧劲儿取代。

签押房外的廊道里,两名持枪守卫听得热血沸腾。紧握枪杆的手指因用力泛白,枪托轻磕地面发出闷响。连日值守的疲惫被这激昂指令涤荡干净,其中一人默默想着家中的老娘与幼子,暗下决心: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城门,不能让鞑子踏入城中半步,绝不能让儿子像自己一样从小没了爹。

“瓮城是重中之重!西门设三道闸门断后路,北门挖陷马坑布拒马!”林宇手划攻防路线,眼神锐利如鹰,“要让敢冲进来的狗崽子,进得来,出不去!”他仿佛已看到敌军陷入瓮城的惨状,心中没有怜悯,只有对入侵者的刻骨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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