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那还?要?好?。
他们复婚了,度蜜月,形影不离。
他和靳雪至黏在一起,替靳雪至把所有要?干的事统统干完。
靳雪至看资料的时候枕着他的肩膀、做策划案的时候压着他的胳膊,思考的时候晃尾巴,趴在他的腿上发呆,被他抱起来喂一点香炸小鱼干。
在有点降温的半夜,一点也不客气地霸占他刚暖好?的被窝。
或者别的随便什?么地方……宅过头的靳检察官终于肯接受了他的建议,于是他们没?羞没?臊,到处缠绵。
在椰影婆娑、日光灿烂的白沙滩上。
迟灼拿着小树杈,正襟危坐,在靳雪至的监督下边写边汇报他自己分析的选民数据,靳雪至猫用尾巴给他在沙子上画支持率曲线。
他努力听课,边听边记,汇报到最精妙得意的地方,肩膀忽然一沉,他的检察官猫抓着他的T恤爬到他背上,冰凉柔软的猫爪拍他的左脸。
十只青壳蟹正排着队整齐有序通过沙滩。
“阿雪!”迟灼手忙脚乱收起笔记本,“我去拿网兜,你盯梢,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话还?没?完,靳雪至已经蹬着他的肩膀发起冲锋。
于是他们一起大战十只看起来就美味、非常适合烤着吃的螃蟹。
大获全胜。
等?回了沙滩上,折线图早被海水吞没?,那必然是迟灼的责任,他选地方的时候忽略了涨潮——鼻尖沾着细沙的靳雪至猫昂首挺胸。
……
他们还?在吊床上一起看这次的电视竞选演讲。
过分无聊,迟灼不小心睡着了。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靳雪至猫正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坐在他胸口。
迟灼睁开眼?睛,有点震撼地看着他的猫用尾巴卷着钢笔,在草纸上狂记对手的漏洞,并大声喵喵叫着毫不留情地刻薄讥讽。
第二?次迟灼醒过来是因为手痒。
靳大检察官被那些满嘴谎话的虚伪竞选承诺气得要?命。他的手成了磨牙棒,尖尖的小虎牙留下一大堆浅浅的牙印,他试图当?个和事佬哄哄他气成蒲公英的猫,眼?前一黑,被一屁股坐在了脸上。
迟灼在温暖的黑暗里眨眼?,摸索着给靳雪至猫顺毛,直到他的猫稍微消气,不高兴地咪呜咪呜,窝回他的胳膊里继续看那些无止无休的谎话。
第三次靳雪至在他怀里睡成了一团。
毛绒绒的一团。
他四?仰八叉,猫也四?仰八叉。
平板朝下倒扣着掉在地上……迟灼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要?不要?爬下吊床去捡,刚动了一下,就被睡得正香的靳雪至抱住脑袋。
他的猫绑架了他,胸腔里发出小摩托车的声音,带着奶油海盐味儿的毛绒绒热乎乎蹭他的下巴……迟灼立刻就幸福地昏过去了。
……
他们在暴雨天的小木屋里狂敲键盘。
那是最爽的,救命。
没?人知道那有多?刺激——临海的台风可不是开玩笑,雷鸣电闪,暴雨如注,发疯的狂风好?像随时能拔走他们的庇护所。
当?然不可能。
他们的小木屋暖意融融。
风撕扯门,雨把窗户砸得噼里啪啦,闪电把天空撕得白亮。
迟灼就盘着腿,坐在厚实的彩色手编地毯上,靳雪至就窝在他用腿搭出的窝里——这是靳雪至专属的办公区。
他们的影子被壁炉的火光拖得很长。
他们专注地盯着屏幕,默契得根本不需要?多?说?半句话,妙不可言,他们的头脑已经不可分割。
外面是宛如末日的暴风雨,屋内是毕毕剥剥的火焰燃烧,他们疯狂推进他们的计划,宛如两个与世隔绝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