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东西要推远,沉迷的东西要拒绝——不可沉迷,不可失控。靳雪至永远在和自己较劲。
这是很优秀的习惯,对?吧?迟灼扯扯嘴角,喉咙里有点发苦地想,这样?就不会被人抓到弱点,不会有破绽。
他是不是也可以自恋地当作,靳雪至丢下?他……是因为太喜欢他?
就像把甜食的味道理解成“苦”一样?。
靳雪至不满意?他的走神,揪着他的头发,声音含含糊糊:“阿灼?”
迟灼回?过神,低头轻轻亲靳雪至又有点泛凉的嘴唇,拇指轻柔地摩挲眼尾,他看着靳雪至,手指穿过有点扎人的短发,贴着紧绷的头皮,慢慢地按揉打转。
“嗯。”迟灼顺着他说,“是太甜了?。”
迟灼抱着他轻轻晃:“明天少放一勺蜂蜜,好吗?好猫,好猫,今天不喝了?。”
靳雪至抿了?下?唇,露出一点酒窝。
他把自己团成最舒服的姿势,藏进迟灼怀里,抓着迟灼的手要摸,迟灼忍不住轻轻笑?了?,继续给这位好猫先生提供顺毛服务,轻重适宜地揉捏后?颈和脊背。
靳雪至居然还知道自己翻面。
撑了?。
要揉肚子?。
迟灼被他霸道乐了?,点着他的脑门,刚要说话,就怔了?下?。
靳雪至看着他,躺在太阳光里……灰眼睛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某种最名贵的、只要伸出手,指尖就能触碰得到的天鹅绒。
迟灼看了?一眼,就险些晃神。
——他花了?足足几?秒钟,狠狠晃了?下?脑袋,才压制住现在抱着靳雪至滚进沙发里亲两个小时的冲动……是不是有点太纵-欲了??
他承认他们是分开太久了?,太久了?,五年。
五年。
假如靳雪至能活一百岁,这就是足足二?十分之一。
他们的幸福被命运这个该死的小偷偷走了?二?十分之一。
迟灼的呼吸变重,指腹无意?识摩挲靳雪至的后?颈,他开始发疯一样?想知道……天知道他每天其实都在想,靳雪至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不会没人盯着,就一口?正经饭也不吃了?吧?
还总是大冬天开窗户吗?
靳雪至一个人住,半夜腿又抽筋了?怎么?办?这只病猫身?上毛病多得他头疼,胃不好还挑食,天一冷腿就疼得走不动,过去都是迟灼把一只发抖的猫球从角落里挖出来……一边哄一边咬牙下?狠心,揉开那些紧绷的、痉挛的肌肉。
离婚以后?靳雪至都是怎么?过的?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念头,张嘴等了?半天的坏猫突然抬头,吭哧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迟灼:“……”
“靳雪至!”迟灼至少知道他的猫还很有力气了?,“松开!”
靳大律师的尖牙利齿不光在法庭上,咬人也这么?好用吗??
靳雪至松口?,满意?地欣赏自己留下?的牙印,抬手摸了?摸,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