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奚齐心动了,嘀咕道:“怪不得这么多人放着正路的钱不赚,要去赚黑钱呢。”
心里免不得又开始酸溜溜的,他和李赫延睡了这么久,可是手里连五百泰铢现金都没拿到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没多久,就被摁了下去,奚齐觉得还是不能拿自己和狗比,毕竟自己和李赫延是平等的,要是真论起来,自己嘴笨,永远说不过他,搞不好最后还应该倒给他钱。
最终,他还是带着奥赛罗拐去便利店,给它买了根最贵的烤肠补偿,至于剩下的钱,狗又不会花,只能自己收下了。
幸好奥赛罗只是一条小狗,智商不高,还不会说话。
奚齐揣着一肚子的心虚回了家,发现卧室里空空荡荡,侧耳倾听,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李赫延在洗澡。
他放下了心,掏出兜里的旧手机,看见花月刚刚发来的信息“OK”,截图给几个办事的兄弟群发了信息:“下周给你们现金。”
虽然从来不会和他提前告知离开曼谷的时间,但是根据以往的规律,奚齐觉得李赫延大概下周会回国。他的银行账户全掌握在对方手里,除了上学,两个人几乎一天到晚呆在一块儿,他哪有时间搞自己的事业。
奚齐心想,哥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既甜蜜,又愤愤不平,两种迥异的心思奇妙地在同一刻相撞,反而把奚齐自己弄得羞恼了起来,狠狠将楼下带上来的书包甩在了起居室的沙发上,碰落了一地搭到一半的乐高积木。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李赫延悦耳的男性嗓音隔着玻璃沉闷地传出来:“宝宝?”
奚齐应道:“哥,我回来了。”说着,踮起脚无声无息地跑到床边,趴在地上,从里面摸出珍藏的铁盒。
这是他用来藏美金的地方,上回李赫延搞地毯式搜查,却漏了这个最危险的地方。
他把口袋里的一万五千泰铢和花月给的五千块钱掏出来,撬开铁皮盖子,准备把这笔钱也藏进去,刚扔进去,就听见浴室门的把手发出一声轻轻的喀哒,吓得他来不及盖上盖子,就直接将铁皮盒推进了床底下,迅速往跳起来往床上一趴,只听得“咚”地一声,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木板床上,疼得龇牙咧嘴。
忘记了这张床垫早就换成了坚硬的床板。
李赫延只披了一件真丝睡袍,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身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袍子沾湿了的地方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这世上任何一个取向为男的人都无法拒绝他。
他见到奚齐嗷嗷叫着在床上打滚的模样,皱起眉,嫌弃地啧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爬到他身边,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给他揉摔疼的地方:“你这个小笨蛋,哪儿疼,膝盖?肚子?胳膊肘?”
奚齐哼哼唧唧,指指点点,让他给自己揉腿揉肚子,舒服地窝在他怀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哥,能不能换回原来的床垫,我保证再也不藏零食了。”
李赫延道:“床垫太软影响脊椎发育,等你满二十周岁吧。”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
奚齐却对他微妙的情绪变化无知无觉,问:“哥,你什么时候会带我回国啊?你和家里提过我吗,他们会喜欢我吗?”
他说得太纯真自然了,李赫延无法判断他是像以往那些人一样故意试探,还是真的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自己因为这个问题慌了心神,眼神躲闪地侧过头,看见浴室,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拍拍奚齐的屁股,故意转移避开了这个话题:“先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