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确实想喝跟他一样的东西啊。
“所以,你提供给他们什么了?”他还是明白太宰的。
对解密的奖励。
重点是“奖励”。
“无伤大雅的小事。”他讥诮地说,“对这个跟筛子一样的组织是这样的,对当事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他晃荡着酒杯,看无色的液体如同漂移一般,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
“田鼠传来消息,似乎是说,代号成员中有卧底呢。”
坂口安吾:“——”
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卧底。”
太宰“嗯”了一声,明白他话中的意有所指。
“没错,跟织田作当年一样。”他向后仰着,像一根被掰到极限的弹簧,又在腰肢即将开始颤抖时猛地弹了回来。
“似乎也是那个时候,有了卧底的消息,一样是田鼠发来的。”他嘲讽地说,“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竟然连警察厅的公安也能打听到呢。”
坂口安吾没说话。
“拖他的福,织田作完全洗清了嫌疑,毕竟没有哪个卧底会为了保护罪大恶极的代号成员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明明在说跟自己有关的事,却像在棒读。
没错,这就是坂口安吾笃定太宰治不会放着公安不管的原因,虽然不想承认,“织田作为了他而死”,这个结论从各种意义上都刺激到了太宰,他本就自轻自贱,认为生命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活着会痛苦,但当不该死的有趣的人“死了”,留下的还是他从小就自我厌恶的一块烂肉,产生动摇也是当然的。
他喝织田作之助的酒,走在他梦想的轨迹上,买了一栋面朝大海的房子,替他关心后辈。
即便当事人不一定领情。
不过……
“你在迁怒吗,太宰。”
“说什么呢安吾,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报仇啊。”假笑着说。
报仇……吗?
“组织的卧底,你竟然完全没收到风声?”
翻了个白眼:“你可太高看我了,安吾。”
“那是朗姆的人,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才不会让我知道这些事呢。”
不过——
“所以说是奖励啊。”
*
“给你提供一个消息吧。”
唇枪舌战了半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得到,珍贵的情报靠的是施舍。
“组织内有传言,最近一年的代号成员中有卧底。”
降谷零的心凝固了。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啊。”太宰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