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啊,”她一边给李若男递上一瓶矿泉水,一边用赞许的口吻说道,“这次汇报会,咱们江峰县能拔得头筹,可全都是你们赵家集的功劳。你这个党委书记,做得是真出色,给咱们县里长脸了。”
一顶高帽就这么轻飘飘的戴了过来。
李若男却不吃这一套,她拧开瓶盖,浅浅的喝了一口,微笑道:“史书记您过奖了。赵家集能有今天的发展,主要还是得益于市里和县里的政策倾斜,加上我们镇得天独厚的的理位置,正好接住了这一波发展的红利。我个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其实不大,也就是把握一下大方向罢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她先提市里,再提县里,将功劳归于上级领导和客观条件,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以此回避史丽君给她戴的那顶高帽。
既化解了史丽君的高帽,也堵死了她想借机插手镇里具体事务的任何可能。
史丽君一招不成,也不像往常那样恼羞成怒,反而话锋一转,看似随意的聊起了另一件事:“对了,长远县和东阳县那两个一把手被处理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李若男点头,表情严肃的说道,“他们没有坚守住党员干部的底线。市里为了‘强市策略’,从省里争取了那么多宝贵的资源,是为了发展经济,是为了让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更上一层楼。”
“他们却在其中大搞权钱交易,攫取本该属于人民群众的利益。市里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痛,处理得非常果断、非常正确。”
她完全站在市委的高度,用无可挑剔的官话,轻飘飘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