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
“怎么。”何权青给对方套完袜子起身道,“你还有其他想吃的吗,还没到九点,还可以再去领早餐。”
裴居堂看着脚上的袜子,心想算了,“不用,我早上没那么大胃口。”
简单洗漱后,裴居堂就随便吃了点早饭,随后就忙到功课里去了。
何权青也不干嘛,就坐在一边看着,对方写完卷子和草稿他也会拿起来看一看,不过很多东西都看不懂,毕竟中学和高中的难度还是区别很大的。
裴居堂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写完了三张卷子,他看了看手表,距离退房时间还有两个钟头,就又去开了机继续玩。
何权青看对方做完功课了,就没什么意见,守岗一样在旁边等到了对方关机。
“下午去哪里。”
何权青去停车场拿回了车,对方上车后他便问说。
“你不能老问我呀,你自己就不能有点想法,谁找谁玩你分不清啊。”裴居堂不知怎么的,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火大得不行。
何权青想了想,然后也没打商量的直接把人拉到一个老公园里去了。
“这里不会闹鬼吧。”裴居堂一进来就看到一众废弃的游乐设施,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些应该快拆了,可以带你来看一下。”
裴居堂左看右看的,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不过里面散步的游客倒是不少,像是附近的居民,两人往深处走,倒是看到了一片全是铺着残荷败枝的小湖。
走过湖上的石拱桥,两人来到一片广场,何权青在广场边上的公告栏搜罗了一圈,然后把裴居堂叫了过来。
“什么东西。”裴居堂不明所以的走过去。
何权青指着公告栏里已经被晒得褪色的一张照片说:“这是我。”
“你?”
裴居堂再定睛一看,仍是没有认出来,因为照片上的人戴着一具颜色艳丽而面貌恐怖的面具。
他再看了看旁边的文字讲解,得知此图出自去年三月三的傩戏表演。网?阯?F?a?B?u?页?i??????????n?????????5????????
“你会唱傩戏?”裴居堂有些意外。
“会。”何权青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去年我拿了银奖,在这里。”
裴居堂连唉了两声,一声是意外,一声是佩服,“现在还有人唱傩戏吗?”
傩戏是一种起源于商周时期,最初以驱邪和除灾为目的进行的祈祷仪式,后来通过时间推移和地区文化演变,傩戏的内容形式也因地不同,傩戏一般在赣湘黔贵徽等地区比较常见,不过倒也没有常见到随处可见。
“平时没有,过节会有。”何权青说,“也会有比赛。”
裴居堂看了看公告栏上的时间,里面已经很久没有内容更新了,“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明年三月三。”
“三月三你们唱傩戏?没听过有这个传统啊?”
“是近两年才有的。”何权青回答,“到时候你来看吗?”
“那你参加吗?”
何权青点头,“你来看的话,我就参加。”
“讲这种。”裴居堂嘁了一声,“那去年我没来看你不也参加了。”
“我是打配的。”何权青连忙解释,“如果你来我就打角儿。”
“打配打角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何权青组织了一下语言,“参赛是要拿一整段剧情唱的,戏里也有主配角之分,如果获奖了,奖金是平分的,但是金绣球是给主角的。”
裴居堂听懂了,“哦,这样……”
“你想要那个绣球吗。”何权青眼神定定的看着对方。
裴居堂被盯得不爽,他抱起胳膊靠在公告栏上,头扭到另一边,“你别以为我是关中来的就不知道你们这边人送绣球的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何权青一愣。
“我又不是第一天来这边……”
何权青挪到对方面前,“那你想要吗。”
“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