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太宰治动作,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太宰治像敲锤子那样,用手枪轻轻敲击铁棍。
一下、两下,动作轻缓。
“你在颤抖。”太宰治说,“别害怕嘛,其实我很多年没有做过刑讯任务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加重力道。
一颗沾血的牙齿应声而落。
“真的不愿意成为受肉/体吗?”太宰治遗憾地问。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让他成为我的受肉/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是两面宿傩。
太宰治对虎杖悠仁下的药剂量极大,能让少年五个小时内四肢无力,绝对无法动弹。此刻即便是宿傩,也只能勉强在虎杖悠仁手上睁开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太宰治。
“没什么好处。”太宰治随口道,“我只是觉得好玩。”
“那种货色还不配成为本大爷的受肉/体。”两面宿傩不屑地说,“这个叫虎杖的小子,不过是走运罢了。”
太宰治眨眨眼,好脾气地纠正:“你跟悠仁君是叔侄关系。”
两面宿傩皱眉,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以思议的事情:“什么?”
羂索闻言浑身颤抖,他满口鲜血,双目圆睁:“……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我什么都知道。”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掀开了他的头盖骨。
他垂眸,评价道:“真恶心。”
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些嫌弃,太宰治叹了口气,微微俯身,声音轻若耳语:“你想要试试死亡的感觉吗?那种感觉很美妙呢。只要经历了一次,就无论如何都想要继续流连黄泉比良坂。”
太宰治说着,指尖轻轻碰到那块蠕动的脑花。
——!
那具身体瞬间失去了一切生命体征:心跳、呼吸、脉搏,全部停止。双眼恐怖地圆睁,死相扭曲。
“喂。”两面宿傩出声,“什么叔侄,什么意思?”
太宰治没搭理两面宿傩,只是移开手,端详着现在又重新开始蠕动的脑花。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举起枪,对着羂索的右手食指,又扣动了扳机。
“疼痛会带给人活着的感觉。”太宰治看着那块血肉,说,“怎么样,死亡的感受如何?”
羂索的脸因剧烈疼痛而扭曲着,面容狰狞,其中又似乎暗藏着什么其他的情绪。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挣扎,手指再次探向那块脑花。
恐惧爬上全身,羂索感觉自己好像全身都在颤抖,竭尽全力地嘶吼着:“——不!”
但,他又一次被拖入死亡的深渊。
然后再次醒来。
意识全然空茫。从身体到心灵,空茫一片,又如同万蚁啃噬,大脑化作浆糊,疼痛与死亡带来的无措交织,几乎让他彻底疯狂。
他是谁?他经历了什么?他在那里?他在做什么?什么是活着,什么是死去?痛苦是什么,疼痛是什么样的触感?
……他现在分明觉得空前的……舒畅。
太宰治垂眸凝视羂索这副模样,然后毫不费力地掰开那张嘴,铁棍再次抵上。
又一颗牙齿带着鲜血滑落。
羂索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但剧痛过后,羂索竟然癫狂地笑起来。
“简直像疯掉了。”目睹了全过程的两面宿傩评价道。
太宰治轻声问:“现在,愿意成为两面宿傩的受肉/体了吗?”
羂索无法回应。
太宰治点点头,手指再次触碰那团脑花。
又是一枪,又一根手指变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