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兴趣,好像……只是在活着。”
五条悟问:“治,那一个月,你经历了什么?”
太宰治并没有挣脱五条悟的手,只是任由他牵着,眼神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
“没什么特别的。”他轻声道,“非要说的话,可能只是觉得那段时间很无聊吧。”
握着的手用了点力,太宰治垂眸看着五条悟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清朗好听的声音委屈地在耳边响起:“你的嘴真的好难撬开。”
“你可以去学一下刑讯逼供,”太宰治甚至还有心情给出建议,语气听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
五条悟嘟囔着,更紧地扣住他的手:“我又不是你常说的那什么黑手党,学刑讯干嘛?而且就算我学了,我也舍不得对你用啊。”
“别贫了,”太宰治试图结束这个话题,目光转向操场,“休息时间快结束了,你不去指导一下你的学生?”
“你也是我的学生呀。”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干脆就着十指相扣的手把太宰治从椅子上拉起来,“好!伟大的五条老师现在决定,对嘴硬不肯说实话的白猫同学实行特别刑讯,先去跑五圈操场锻炼一下身体!”
太宰治:“……”
“五条老师,”太宰治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未果,只好无奈道,“你的刑讯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哼哼,对付你,当然要用特别的方法。快走快走,不然加罚十圈!”五条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拖着他就往操场走。
太宰治被他半拖半拽地拉着走:“你真是……”
“我真是什么,世界上最帅最好最体贴学生的老师?”五条悟咧嘴一笑,“不用夸了,我知道哦!”
这时,正在跑圈的乙骨忧太和狗卷棘正好经过他们身边,两个人默默加快了速度,狗卷棘则边跑边丢下一句:“鲑鱼子。”
松下理奈和伏黑津美纪在远处做着拉伸,看到这一幕,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偷偷笑了起来。
“诶,治,”五条悟问,“你说刚才棘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良教师欺压无辜学生的意思。”太宰治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可是我明明还没有开始欺压你?”五条悟说着,牵着太宰治的手忽然用了点力,拽着他跟着自己的步伐慢跑了起来。
白发教师回头咧嘴一笑,耀眼的发丝在阳光下几乎是在发光,笑容灿烂得晃眼:“好啦,这才叫欺压嘛!”
于是,在周围学生们或明或暗的注视下,太宰治竟然真的就跟着五条悟跑了起来。
他看着阳光随着五条悟跑动的姿势在他柔软的白发上跳跃,热量从两人紧紧相扣的十指源源不断地传来,一时竟然觉得有点烫。
他想缩把手回去,却被五条悟更牢地攥紧了。指缝严密地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模糊间,他想起以前也在这个操场上这样跑过步。那时五条悟没有牵着他,只是在他身边轻松地陪跑,高大的影子有时候会投在他的身上。
那明明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但对他来说,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高专的阳光被封尘的记忆尘埃掩盖,显得有些灰暗模糊。
耳边的风追逐着扬起的发丝,身边……还能听到同期们训练时的呼喝声和脚步声。
这景象让他忽然想起,另一个世界的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