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着窗外砂石上流动的光影,安静了一会儿道:“……京都学校交流会前后,高层会有一批人被逮捕。”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室内的宁静。w?a?n?g?址?f?a?布?y?e?ī????ǔ???é?n??????????????????m
沙发上瞬间没了动静,五条悟坐直了身体,视线落在窗边的背影上:“为什么这么说?”
太宰治终于微微转过头,瞥了一眼沙发上瞬间严肃起来的五条悟,那眼神平静得近乎冷酷。
“咒术界的行事作风如此肆意妄为,政府不可能毫无芥蒂。游乐场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人体实验的内幕就是政府最好的介入理由。”
蔚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五条悟沉声道:“……我不认为那些橘子能受到法律制裁。”
千百年来,咒术界在世袭罔替的漫长岁月中腐朽僵化,在追求咒术血脉的联结过程中纠缠交错,腐烂的根木构筑出固步自封的牢笼,将新生的幼芽扼杀在最初。
它绝非独立的存在,而在漫长的历史中与无数政商权贵利益牵扯,根系早已深扎进世俗权力的土壤,早就不是能轻易撼动的庞然大物了。
法律的条文,在盘根错节的利益面前,常常苍白无力。
“不需要法律。”太宰治道。
他颇有耐心的解释着:“钱权是流动的,利益关系也是。支持的人倒了,换一个支持不就好了?”
“墙倒众人推,他落寞之后,随便一个仇家都能轻易的杀死他。曾经的咒术界高层又如何,咒术师之中尚且还有像冥冥那样为钱卖命的人,遑论诅咒师?”
太宰治笑起来,又看了一眼五条悟:“所以呢,就是这么简单。”
他的笑天真又残忍,在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惊心动魄。
五条悟在那个瞬间明白了太宰治的言下之意。
——这是一个,往高层塞人的绝佳机会。
太宰治眉眼弯弯,抱臂轻轻靠在窗框上:“公安会很乐意站在你这边的哦。”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鸢色的双眼幽深而毫无情绪,但却是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创下一分钟奇迹的、最强咒术师先生。”
苍天之瞳凝视着那双毫无波澜的鸢色双眼。
好半天,五条悟站了起来。
长腿一迈,他径直走向太宰治,站定在对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对方笼罩。
他清晰地看见太宰治低垂的、长长的黑色睫毛,和那头看起来手感很好的的乱毛。
一声轻笑溢出喉间,五条悟抬手,毫不客气地揉乱了太宰治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然后他偏头,对着门口的方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家主威严:“通知下去,今晚召开家族会议,把该到的人都叫来。”
“以及最重要的,”五条悟补充道,“来两个会打扮人的,把治君打扮一下,今晚我要和治一起开会。”
太宰治抱臂的动作不变,略一歪头,躲过了五条悟试图继续作乱的手:“你自己当花枝招展的孔雀就行了,别带着我。”
藏在手臂之下的手指,却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那可不行,”五条悟收回手,插回裤兜,“我每次回来都得套上那些麻烦得不得了的衣服,白猫同学当然要跟我患难与共哦。”
***
夜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