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各自下来了几名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带着轮椅上了电梯,将顶楼受伤的几人都带走了。
……
某不对外开放的医院。
贺知衡和温元煜在地下停车场碰头了。
电梯里,气氛寂静的有些低迷。
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电梯门开后,两人沉默的去了同一个病房。
余钦这会头缠住绷带,正在闭目养神,反倒是他旁边的冯封看样子十分凄惨。
凄惨到要不是知道他是冯封,谁都不敢想,这会是冯封。
温元煜想过两人都住院了,肯定很严重,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
真就只剩还有喘气的力气了。
“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浑身缠满着医用绷带的冯封满是不在乎的道,“没什么,遇到了个疯子。”
温元煜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他下意识的走到窗户旁看了看。
“外面有什么?”
冯封挣扎着起身半坐起来,看见认真观看外面的温元煜不由得都有些好奇了。
温元煜看着他,“我在看外面是不是有两个太阳。”
“woc,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拿我开涮呢?”
“不,你都能碰上疯子,还输的这样惨,我看见两个太阳也正常啊。”
贺知衡没理斗嘴的两人,径直朝余钦的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发生什么事?”
余钦没睁眼,倒是说话了,“疯子刚才不是都说了,出现了个疯子。”
“雾草,竟然是真的?什么情况?”温元煜也连忙凑了过去,在余钦病床尾坐了下来,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具体呢?”
“表面上是陶先生的私生子,但一个陶先生的私生子可绝对没有这种能捅破天,也能通天的本事。”
“陶先生什么时候有私生子了?”温元煜皱眉,“他们陶家依靠的可是陶太太,陶太太那般身份怎么可能会允许私生子出生?而且还养在了内庭?”
余钦这才睁开眼,目光直接落在了贺知衡身上,“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问清楚,欢喜究竟是什么身份?”
“欢喜还有身份?什么身份?”冯封诧异的扭过头,“国安怎么没告诉我?”
余钦这会都懒得理他,眼睛一直盯着贺知衡,“我知道你绝对知道的比我们知道的多,事到如今,就看你要不要选择告诉我们了。”
温元煜神色严肃了起来,其实他心里也很好奇,虽然他知道的比余钦和冯封他们多,但他肯定没有贺知衡知道的多。
他下意识的也看向贺知衡,认真劝道:“事到如今,他们都被你牵连进来了,知衡,你心里清楚,你一个人扛不起来的。”
贺知衡叹了口气,“法则乱了,天下就会乱。”
冯封满心期待等来的却是贺知衡这样一句话,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动弹,他会直接给贺知衡一拳头。
“你在说什么狗屁,你就不能说人话?”
比起冯封的暴躁,余钦十分理智和冷静,“什么法则?”
贺知衡笑了,“怎么说呢,我们都是接受唯物主义科学观长大的人。
可我们都知道,冥冥之中的气运和命数是存在的。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个天又是什么?
自发展科学观以来,世间种种不能解释的东西,都归于人类自身的努力成就结果,也似乎能勉强解释一些不能解释的人和事。
可我们这类一出生就站在顶端的人其实都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是不公平的,也是无法公平的。
为什么不公平呢?
仅仅是因为会投胎吗?
可是投胎成人的规律又是什么?
为什么人分男女?为什么男女不能平等?
从有记载一来,历史为什么都是男尊女卑?”
余钦看着贺知衡,突然也笑了,“这真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贺知衡摇头笑。
根本没听明白的冯封都顾不上自己半身不遂,硬是凑了过来,不耐烦又因为事关欢喜而不得不耐烦的问,“所以老贺,你刚才说那么多废话,究竟说了什么?”
余钦无语,这会他心里实在是烦躁,也不知道欢喜现在心情如何了?
他想尽快弄清楚事情,看能不能想办法帮欢喜解决问题,这家伙帮不上忙,还净捣乱?
“你听不懂就能不能闭嘴?”
操!
冯封暴躁了,“余钦我警告你,你个没点屁用的东西。
你也就敢仗着欢喜多喜欢你一些,你就敢在我面前吆三喝四的。
你对上小白脸你怎么就没这个威风了?
你最好是记住,这会欢喜可没在这里。
我要是揍你脑震荡加半身不遂。
她都只会认为是小白脸打的你。”
疯子的话内容可谓多到让另外两人都浑身一震,叹为观止已经不能形容两人听到冯封这番话的心情了。
温元煜:???
小,小白脸是谁?
贺知衡:???
世界已经颠倒成这样了吗?
欢喜的能力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女性成为主宰真是天命所归?
那这世界得要乱成什么样了?
“你们说的小白脸就是所谓的陶先生的私生子?”
余钦点头,“所以你说的法则和欢喜有直接联系?”
“据我所知,陶先生是没有私生子的。”
“欢喜是能影响法则还是直接改变法则?”
“陶夫人只生了两个女儿,长女陶冬在内阁当文秘,基本上很少会出现在公众视野内。
陶夫人怀次女的时候,刚好是陪着陶先生在申城为期半年的驻守。
陶夫人去申城的时候已经怀有生育,只是胎相不好,且未满三个月,所以并未对外宣张,绝大多数人是都不知道的。
后来陶夫人次女还没满七个月就早产,陶夫人产后大出血,大伤元气后就回到京城一直养在内庭,后续基本都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次女在牛道长的建议下,就留在了申城陶先生父母身边养。”
余钦明白了,附光的身份是没问题的,那么陶桉究竟是真的私生子还是无中生有出来的身份,就有待考究了。
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欢喜的事。
“如果是影响,是需要怎样的媒介?
如果是直接改变,会不会需要她付出代价?
类似我们所熟知的那种献祭?
你们是如何得知这个结论的?
有作证资料吗?”
贺知衡没回答余钦,而是反问余钦,“如果欢喜要毁灭世界,你会阻止吗?”
余钦:???
冯封怒了:“贺知衡,难道这就是你一直拿鸡毛当令箭对付欢喜的理由?你在放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