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华年抬眸笑着对容锦瑟说道:“媳妇,你回来了?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
容锦瑟上前,很自然地代替张耘搀扶住他:“一切挺好的,我见到林教授了,现在她也是我的教授,我有些课,跟着她学。”
羽华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可有跟你说什么?”
“说了很多,陶瓷的清洗、拼接,都是我需要的!”
“不是,我的意思,她可有说些你跟我的事情?”羽华年见容锦瑟顾左右而言他,越发不安,“总之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听,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劝我不要跟你分开,还说你很喜欢我爱我!”容锦瑟低声说道。
羽华年忍不住咧了咧嘴角:“这么一说,她也不全是胡说八道……”
“你手腕处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容锦瑟指了指他手臂上的疤痕。
“这个……”羽华年顿了顿,“自己磕的,都不记得如何磕的,都是小事儿!”
容锦瑟望着他:“羽华年,我不喜欢跟我撒谎的人!”
羽华年有些心虚:“如果是善意的谎言呢?”
“是不是善意,得我自己评断!”容锦瑟低声说道。
羽华年叹口气:“好吧,我说实话,这伤口是我十三岁那边,第一年来你们容家,你瞧着我不顺眼,想欺负我,结果却自己摔了,我为了保护你,垫在了你的身下,手臂不小心磕在了石岩上导致的。”
容锦瑟望着他:“这么说来,我一开始对你不好?”
羽华年笑道:“也不是不好,只是我那会儿脏兮兮的,身上有虱子,你嫌弃我,不愿意我住在你们家里,想要赶我走而已!”
容锦瑟皱眉,她这么没有同情心吗?
“我为你受伤之后,你就对我好了一些!”羽华年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摸了摸那手臂上的伤痕,“看到这伤痕,就想到你飞扬跋扈的模样,可惜从你家发生事情之后,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精气神。”
看着容锦瑟委委屈屈跟着宋爱国的那些日子,也是羽华年最痛苦的日子,他一直以为容锦瑟是因为很爱很爱宋爱国,才会甘愿承受那么多的委屈。那段时间,他甚至有些想不开,想要跟着林纤凝出国呢!
或许离开,看不到,就不会那么心痛。
容锦瑟叹口气,也或许真的是那场变故,那些药,磨平了她的棱角吧!
“你问我这伤疤,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羽华年问道。
容锦瑟点点头:“有一点,模模糊糊的!”
“那你可记起咱们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生活的日子?”羽华年的眼神里一下子有了一些期待。
那是他前半生重新与容锦瑟在一起之前,最幸福的时光,他觉着容锦瑟也应该感觉幸福才是。
容锦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