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腿还打着石膏。
容锦瑟站在羽华年身侧，一只手伸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臂搭在了肩膀上。
羽华年虽然想要与容锦瑟亲密一点，但是也怕累着容锦瑟，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腿，支撑住自己身体的绝大部分重量，然后将上半身，顺势贴在容锦瑟的身上。
“来，一步一步走！”容锦瑟搀扶着羽华年，不算吃力，一点一点挪动着，最后将羽华年搀扶到轮椅上。
就在羽华年坐下来的瞬间，羽华年的手臂没有来得及从容锦瑟的脖子上摘下来，一下子将容锦瑟拉向了自己。
容锦瑟被扯住身子弯腰，一下子摔倒在羽华年的怀中，一抬头，对上男人黝黑的眼睛。
手下似乎摸着一个东西，软软的。
容锦瑟想要起身，就忍不住按了一下，然后就看到羽华年的脸色一下子涨红，而且那个东西，竟然……
突然想到了什么，容锦瑟赶紧起身，将手挪开，脸色也涨红起来。
羽华年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媳妇，其实我只是伤了腿，如果你想……”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都要离婚了，我能想什么？”容锦瑟涨红脸，“我是不小心碰到的，都怪你，既然坐下来了，为什么要扯着我脖子不放？”
羽华年听到离婚两字，眼神闪烁了一下，当时还是笑道：“要离婚，不是还没有批么，我们还是夫妻的。”
容锦瑟不想理他，只是赶紧直起腰身来，四处看了一眼，掩盖自己的尴尬。
羽华年也不说话了，只是低下头，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许久，才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容锦瑟有些无语，这是哪里跟哪里？
“羽华年，咱们离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容锦瑟低声说道。
羽华年低着头，再也没有说话。
容锦瑟将羽华年推到了树荫下。
那边有石榴树，葡萄树。
葡萄开始成熟，有鸟儿在枝头叫唤。
容锦瑟抬起头来望着，突然想起来在上山市的小院子。
曾经，他们一家人坐在葡萄树下，吃饭聊天，给小容讲故事，那个时候，容锦瑟还以为她过得很幸福，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为泡影。
“锦瑟，其实我们能不能不离婚？”羽华年突然低声说道。
容锦瑟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给你拿拐杖，你若是坐累了，就拄着拐杖走两步，锻炼一下。”
羽华年抬眸，看着容锦瑟去拿了拐杖。
羽华年接过拐杖，尝试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几次都失败。
“我帮你！”容锦瑟说完，上前，犹豫了一下，抱住了羽华年的腰。
因为双手勒住男人的腰，需要同时用力，容锦瑟的脸不小心贴在了男人的脸上面。
羽华年悄悄地将脸贴近容锦瑟的小脸，眼神突然变得哀伤。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成为容锦瑟的男人，难道就这么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