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来请容同志去修《农政全书》的,这一次我已经给博物馆里的所有人都开了会,连看门的大爷都叮嘱过了,容锦瑟再修书,绝对没有人打扰她!”林馆长拍着胸脯子说道。
“早干什么了?”莲红兵忍不住翻了白眼。
林馆长满脸尴尬:“马玉强已经被降职了,以后真的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啦!”
林馆长四处瞧了一眼,没看到容锦瑟,又问道:“容同志呢,咱们见见她,我亲自向她道歉如何?”
“我师父早回家了!”莲红兵说道。
林馆长一愣,一下子就慌了:“回家了,回哪个家了?”
“当然是上山市那个家,我师父还能有几个家?”莲红兵冷声说道,“你们啊,要请人,去上山市去请吧!”
莲红兵心里生气,若不是这一出,容锦瑟也不会走!
到现在为止,莲红兵还以为容锦瑟是被金陵博物馆的人给气走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农政全书》修了一半,人真的走了?”林馆长赶紧望向程北皖。
程北皖无奈地说道:“我们也是才知道的!”
“火车站,这从金陵去上山市的火车什么时候发,说不定没走呢,人还在火车站呢!”林馆长着急地说道。
程北皖却不想前去将容锦瑟截回来,容锦瑟既然做出这个决定,那肯定不是一时冲动的。
这个时候,或许冷静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林馆长,人都走了,你去截住也没用的!”程北皖说道,“我看这样吧,你们若是真的有诚意,就带着《农政全书》去趟上山市博物馆,毕竟人也算是被你们气走的,这趟去,也算是赔罪吧!”
林馆长犹豫了一下,只得咬牙说道:“好好好,那就只能这么办了!快,安排人去买火车票,连程老板与这位小莲同志的票一起买着!对,要卧铺票,这路程远着呢!”
就算是给莲红兵买卧铺票,莲红兵也不领情,给了林馆长一个白眼。
林馆长无奈,只得陪着笑脸。
几个人等了两个小时,到了晚上八点,买票的人才回来,买的是明天一早的车票。
林馆长的心里这才踏实了,这才摸摸吃饱喝足的肚子回家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坐火车去上山市。
程北皖让陈姨将人送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莲红兵与程北皖两个人。
莲红兵看了一下程北皖,她之前很向往这样的时刻,可是现在,心里却十分冷静,再也没有之前的憧憬与激动。
莲红兵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收拾东西,早睡觉,明天回家!”
程北皖还想要说什么,莲红兵就走了。
程北皖呆呆地坐着,第一次感觉到寂寞。
其实与莲红兵斗斗嘴也好的,省得留下他自己胡思乱想!
容锦瑟到了火车站,从一个黄牛的手上买了一张坐票,就上了车。
上车之后,容锦瑟闭着眼睛几个小时,周边充满了各种声音各种气味,她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却能听到自己脑袋上的血管膨胀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坚定又麻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广播里说上山市到了,容锦瑟又下了车,提着包,浑浑噩噩地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