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窟窿?”刘馆长浑身颤抖地问道,脸色吓得惨白。
窟窿有手指头盖大小,已经贯穿。
沈馆长也上前,瞧着那窟窿一下子愣住,他赶紧回头问了容锦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馆长,你刚才不都全瞧见了,问我干什么?”容锦瑟皱眉,“我这后半部分都没有修复好,不能动,这位白副馆长急吼吼的,非要动,这不就出问题了?”
白芮雪皱眉:“容锦瑟,明明是你损毁了画作,你还想诬赖我是吧?我明明就只是揭开了一下覆盖在上面的纸张,怎么会戳出这么大一个窟窿来?明明是早就有了这个窟窿,是你想陷害我!”
容锦瑟冷笑:“我又不是大仙,能算出来你这么着急揭开我的命纸,就正好陷害你?”
白芮雪皱眉,刚才她有点太心急了,看不过众人夸赞容锦瑟的模样,想要让她快点露出狐狸尾巴来,这才鲁莽了一些,可是她没有想到容锦瑟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这里等着陷害她!
“大家全都看着,我只是揭开了命纸,怎么可能扯出这么大一个窟窿来?容锦瑟你不要含血喷人!”白芮雪沉声喊道。
“你是解开了命纸,可是你知道我这个命纸是干什么用的?”容锦瑟沉声问道。
白芮雪冷声说道:“不就是盖在上面的么!”
“可不是这么简单!”容锦瑟沉声说道。
“这是用来修补破洞的,最后一步的时候,要用镊子小心地揭命纸,将带起来的纸张纤维处理干净,重新再覆上命纸和覆背纸,然后用另外一张宣纸附在其未刷浆糊的一面,把多余的水分吸出来,做完撤水之后,两张宣纸就完全而精准地粘在了一起,修复就完成了!”
“而你,在我最后一步的时候,这么粗暴地揭开了命纸,导致破洞变大,你说这个责任应该谁来背?”
大家听完容锦瑟的话,全都似懂非懂,但是却又觉着容锦瑟说得十分有道理。
“你胡说八道,刚才我离开的时候,你这幅画就这样摆着,根本就没有做什么破洞修复,你这是诬赖我!”白芮雪一怔,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计谋,这么大的锅,竟然背到自己的背上来了!
“刚才发生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大家可以为我作证吧?”容锦瑟从容不迫地望向大家。
沈馆长立刻点头:“我看到了,我可以作证!白芮雪,这事儿的确是你的错,刚才你不顾容同志的阻拦,一下子就将命纸掀起来了,而且还有响声,这是咱们都听见的!”
刘馆长也是皱眉,他望向白芮雪:“你到底要为什么要抢着去掀起来呢?”
白芮雪现在是有苦难言了!
“刘馆长,这画是你们博物馆的,这破坏画作的罪魁祸首也摆在你的面前,你要如何处理,是你的问题了!”容锦瑟摊摊手说道,“现在画作损毁成这个样子,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刘馆长赶紧上前说道:“容专家,这画损毁成这样,就算是将白芮雪扭送公安局,我这个馆长也是要承担责任的!就连你们博物馆也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个白芮雪是你们的副馆长啊!”
沈馆长赶紧点头。
白芮雪已经在馆内任职,出了这事儿,是真的会牵扯到博物馆这边。
“不如这样,您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我们是相信你的技术的!至于费用么,您开口,让白芮雪承担,她若是不肯,就送她去公安局!”刘馆长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