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检查一下,不要着急,确定没有问题再出去!”羽华年低声说道,声音十分有磁性,让人十分安心。
容锦瑟点点头,接过箱子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点点头说道:“这个箱子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好!”羽华年说道,“你只管安心修复你的古画,其他的交给我!”
容锦瑟点头,上前,搂住羽华年的脖子,轻轻给他一个吻。
羽华年忍不住加深这个吻。
容锦瑟娇羞地推开他,眼睛宛如拉丝一样,紧紧地盯了他两眼,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主席台。
羽华年眼巴巴地望着容锦瑟那婀娜的背影,小心脏被勾得砰砰的。
不得不说,尝过滋味,知道其中的美妙,如今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很折磨人!
容锦瑟提着行李箱到了主席台上。
大家现在也不敢吆喝什么了,生怕被当作嫌疑人盘问,只是默默地,眼巴巴地望着容锦瑟。
容锦瑟将工具箱打开,然后开始修复《禅心锦萼》。
容锦瑟一旦沉入其中,就完全将四周屏蔽,她的眼中,只有慈禧太后的这幅画。
钟文清坐在第一排居中的位置,他看着容锦瑟什么都不说,直接下手干,忍不住冷冷地扬眉,唇角勾起来满含了讽刺。
看来就是个新手,竟然这么快就下手了,这种级别的修复,就是做了二十年的修复专家,也得多番考量比较一下,毕竟这东西,无法逆转!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文清看着那《禅心锦萼》的花萼在慢慢恢复的时候,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
案头的白瓷碟里,放着用朱砂、藤黄和花青调配的颜料,色泽比画中残存的色块稍浅三分。容锦瑟沾了点清水,将颜料在碟边碾出半透明的光晕,再用狼毫蘸取,停在画上的每一笔,都那么浑然而成,不带一丝犹豫,仿佛落下的每一笔,已经与接近百年的墨迹达成了默契。
很快,容锦瑟已经以钟文清无法想象的速度完成了花萼的修复。
钟文清低头看了看时间,一个半小时,容锦瑟竟然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完成了花萼的修复!
这种级别的修复,就算是他有把握,也得三天!
所以钟文清笃定容锦瑟在一天之内,是完成不了这幅画的修复的,可是,这个花萼,容锦瑟只花了一个半小时!
现场不断地发出惊叹声来,显而易见,那些省内外的专家,也被容锦瑟的修复速度给惊着了,他们有的张大了嘴巴,有的在捏自己的脸,想要确定是不是幻觉。
羽华年抬眸望着书案前的容锦瑟,现在她似乎与那幅画浑然一体了,她不像是一个修复者,仿佛她就是那幅画的作者,重新赋予这幅画生命!
花萼修复之后,就是修复虫洞与霉斑。
这些东西对于容锦瑟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她用狼毫,熟悉而迅速地用清水将画面浸湿,然后用干净的毛巾将水撤出,如此反复直至画面撤出的水变清为止。
灰暗发黄的画面,变得明艳清晰起来。
然而,画面中一些黑斑用清水是洗不掉的,需要进行特别处理。
容锦瑟先是取来一条毛巾用水打湿,卷成条状,将画面中整个变黑的部位圈起来。
然后,容锦瑟将工具箱中的医用酒精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往毛巾圈住的画面部分,倒了一小杯酒精。
此举一出,满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