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天幕四合,晚餐是任季雅亲自下厨做的。
标准的四菜一汤,两人吃相当奢侈。
任季雅还难得主动帮顾烨南布菜,顾烨南擎着竹筷敷衍吃几口,抽过纸巾擦了嘴,“啪”放下筷子,“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目的?”
“你哥说你眼睛恢复正常,我看你生活起居都不成问题,再说承安那么多公务,你是不是明天就去公司上班?”任季雅试探问道,生怕一开口又忤逆顾烨南,就连语调都小心翼翼。
“是。”顾烨南深邃冷漠的眸扫了眼局促的任季雅,看她还有什么话能端出来就饭。
“你让我走吧!”任季雅憋了口气,忖度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走?我不顾一切从火场救你出来,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在我没烦腻你之前,不可能让你走。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给我当秘书。”
“我只会画画,不会做秘书。”
顾烨南冷冷扫了她一眼,薄唇在她脸颊处流连许久,透着凉意吐出个字,“学。”
他转身离去,她以为他至少此刻放了她,谁知顾烨南去而复返,从豪奢的红木酒柜里取了瓶洋酒,倒了半杯递给她,“明晚有个商业酒会,别给我丢脸!”
任季雅嘲讽笑笑,瞪着顾烨南,“顾总就连家里备的酒,都足够我买间画廊,看来你从没过过苦日子,也从未体察过穷人的疾苦。”
她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很快喉咙辛辣,被烈酒的酒劲窜得浑身燥热难忍,头皮发麻。
她颤颤巍巍又走到酒柜旁,兀自给自己倒了整整一大杯,顾烨南看着她喝得醉醺醺。
男人的眸迷离魅惑,任季雅醉得离谱,直勾勾盯着他。
她突然出其不意扑了他满怀,双手挂在顾烨南脖颈处,像只温顺小猫,手掌挠在他胸口,挠得人心发痒。
顾烨南正欲把她抱进卧室,却听任季雅在他耳畔呼出口热气,一双翦水秋瞳勾人心魄地盯着他看,“你,你知道我在挪威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挺?!
顾烨南愕然,他一直以为她拿着钱,到挪威修习美术,重新开启新生活,过得不错。
可她为什么说自己是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