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
那模样，让东方青苍的心瞬间揪紧。
他俯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我会一直在。”
而坐在身后软榻上的团团早已看透一切，
“这画面，似曾相识啊！你当初对长珩是不是也是用这一招来着？”
它正说得起劲，忽然感觉嘴巴被捏住了。
团团：？
别堵我嘴啊！
妲己靠在东方青苍怀里，眼角余光瞥见团团那模样，唇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手上的动作却没松半分。
这小家伙，嘴太碎了。
怀中的人还在轻轻颤抖，东方青苍只当她还在难过，愈发将她搂紧。
而此时，留芳阁内。
水镜悬浮在半空中，里面正映着他们寝殿里相拥的画面。
太岁在容昊身边绕来绕去，
“你真的不需要和我合作吗？我可以帮你噢。”
他盯着水镜里的妲己，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只要你愿意，我能让东方青苍那个蠢货，亲手把她送到你面前。”
容昊背对着水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太岁见他不理，又飘到水镜前，故意放大了画面里的暧昧气息，语气带着戏谑，
“你不想知道他们昨天有多激烈吗？从深夜到天明，啧啧，那动静，估计整个…”
“住口！”
容昊猛地转身，眼睛骤然睁开，眼底翻涌着怒意。
他周身的灵力瞬间暴涨，太岁被震得微微散开。
容昊死死盯着太岁，
“你居然干这种事！”
偷窥私密，散播流言。
这等行径，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太岁的雾气晃了晃，又很快重新聚合，语气轻佻，
“急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他飘到容昊面前，声音压得更低，
“你就不想吗？不想那个人，是你？”
“我没你那般龌龊。”
容昊打断他，
“我对她的心意，从来不是你能懂的。”
他承认，看到妲己与东方青苍亲近时，心会痛，会嫉妒，会生出不顾一切将她夺过来的念头。
可他的爱，是想护她周全。
太岁嗤笑一声，
“心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心意最是无用。你以为你守着那点可笑的心意，她就能回头看你一眼？再过不久，你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容昊望着水镜里妲己依偎在东方青苍怀里的模样，眼底的痛楚与挣扎交织，却依旧没有松动，
“无需你多言。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太岁见他油盐不进，也没再多劝，只是绕着水镜转了一圈，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他太了解容昊了。
表面刚正，骨子里却藏着很深的执念。
话音刚落，黑雾便如涌动起来，一点点渗进他的身体里。
不过片刻，太岁便彻底钻回了容昊体内，
“别硬撑，等你想通，咱们再好好合作，保准让你得偿所愿。”
容昊闭了闭眼，用力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他能清晰感觉到太岁的气息，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当年为了救妲己，他早已与太岁绑定。
如今想摆脱，难如登天。
他转身看向水镜，里面的画面早已暗了下去。
容昊抬手，指尖凝聚灵力，拍在水镜上。
嘭的一声。
水镜瞬间碎裂，消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