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珩蓦地一顿，周身清冽的气息似是凝住了几分。
他侧过脸，眉峰微蹙，
“怎么突然问这个？”
妲己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酒杯的边缘。
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出细碎的涟漪，映得她眼尾那抹绯红愈发勾人。
她抬眼时，睫毛像蝶翼般颤了颤，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仙君若是心上无人，不妨…考虑喜欢喜欢我？”
长珩静坐在青瓦之上，衣袂被夜风拂得微扬。
他垂眸望着檐角下流转的月光，
“姑娘醉了。”
妲己没有应声，只垂着眼，将杯中余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仙君怎知我醉没醉？”
妲己的声音带着酒气，尾音却轻轻往上挑了挑。
长珩正要开口，唇边却蓦地撞进一片温热。
那触感软而微颤，带着酒液的清冽与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像夜风突然卷着花瓣扑进了寒潭，让他瞬间僵住了动作，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长珩尚未从那猝然的温热中回神，妲己已轻轻离开。
额前的碎发因方才的靠近微乱，几缕贴在泛红的鬓角。
她望着他，眼底盛着半盏月光，酒气混着呼吸拂在他脸上，
“仙君尝出来了吗？”
长珩喉结滚了滚，声音像是被夜露浸过，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涩，
“什么？”
“我醉没醉。”
她轻声回复，尾音还没散在风里。
手指已先一步扣住他的衣襟，再次凑近。
唇再次覆上来时，比方才那瞬的轻触要沉得多。
长珩的脊背猛地绷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睫毛扫过他脸颊时的微痒。
她鼻尖蹭过他唇角时，那缕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
她的舌尖先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唇峰，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可下一秒，那柔软便固执地抵住他抿紧的唇线，一点一点描摹着他唇的轮廓。
从唇角到唇中，每一寸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