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时候，我想上学，他不给我上，那会儿其实我已经从张姨那拿到钱了。初二我的卡收到张姨给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是卡被他弄走了，他不给我，还骗我……”
盛娇听着她说那些过往。
手慢慢握成拳头。
她的养父，利用那张卡，把她骗到了他的房间里。
侵犯了她。
年少的沈欢害怕，恐惧，不敢声张。
“我想过不回家，但是……一到周六日，他就用这件事情，威胁我。渐渐的，村里人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他从一个抠搜的老东西，变得会给我买裙子，买化妆品。”沈欢说。
“我知道村里人怎么说我的，所以高中我没再回去……大学我到了距离家最远的首都，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沈欢抓紧了盛娇的手。
“会过去的。”盛娇说，“他欺负年幼无知的你，是犯罪。”
“可是上了法庭，所有人都知道了。”沈欢低声说，“我在首都就没办法待下去了。”
“沈欢，我会好好处理的，你相信我，不会让你再受到更多的伤害。”盛娇说着，抱住了她。
院长妈妈是对的。
女孩子被领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如果院长奶奶知道，你会被送养，她肯定不会让你被领养的。”盛娇声音里带着哽咽，“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卷入这样的纷争中。”
听着盛娇的哭声，沈欢不自觉伸手也抱住了她：“盛娇，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姐吗？”
“我本来就是你的姐姐，孤儿院的大家出了社会，如果知道彼此的存在，就应该以亲人的身份相处，互相帮助的。”盛娇抽泣着。
她很少为人哭。
可沈欢是她和张姨，在那样艰苦的岁月里，都咬牙供出的孩子。
沈欢那时候该多害怕，多无助。
盛娇把沈欢接到了四合院。
顾瑾被盛娇叫回来，得知沈欢以前的事情，他跟盛娇说：“你这几天陪着她，我好好查查她的事情，一定让这件事情有个满意的结果。”
“怎么样都不会满意的。”盛娇低声说。
她第一次，那么想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