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花晃了晃手中的银两,看着谢殊:“这算什么?保护费?”
只不过见了两次面,但是他总是从谢殊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悲悯,是对他的悲悯。
这是嫌弃他穷?穷的都要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他?
云飞躲在暗处,看着主子吃瘪的模样,努力憋着笑。
谢殊这是把主子当乞丐了么?
动不动就给银子。
凌城花将手上的银子放在腰间,忽然触碰到上次谢殊掉落的手绢。
“凌二姑娘可记得什么东西不见了?”
谢殊以为他提的是凌樾手上的那件肚兜。
“是你哥跟你说什么了?告诉他,我没功夫搭理他,那件小衣,也不是我的。”
答非所问,不过凌城花的嘴角不知不觉上扬。
“当真就这么讨厌我哥?”
谢殊垂眸:“很奇怪吗?你不也不喜欢你哥?”
凌城花:“你怎么知道?”
谢殊:“我不瞎。”
凌城花默默放回拿着绢帕的手,又塞回了自己的腰间。
谢殊只当他是闲的无聊,多说了几句。
燕汐飞那边已经开始拉上垂帘,动起了刀子。
两个人忽然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一室寂静。
“来人,给我搜。”
忽然外面闯进来一群官兵,谢殊正要出去,却被身旁的男人拽着手腕,拉了回来。
“你看着这里,我去看看。”
陵城花走在谢殊面前,掀开幕帘走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入?”
谢殊听见外面响起一个响亮的男人声。
“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私藏大量麻醉散,我等奉命搜查。”
母亲这医馆,麻醉散虽然不多,但是数量已经足以定型。
凌城花摸了摸腰间的牌子,两手空空。
今日他出来的匆忙,没拿宫中的腰牌。
不然也能让这些人吓破胆。
公主还在里面修容,凌城花今日只带了云飞出来。
他正要让云飞来挡,谢殊忽然走了出来。
“尚书府二小姐在此,何人敢造次。”
凭她的身份,这些人不敢乱来。
果不其然,为首的小卒见到谢殊手中的腰牌,立刻弯腰道。
“谢二姑娘,我们是奉命行事,还是不要让小的难办的好。”
“你们受何人之命?难道连我的话都不行?”
那小卒丝毫不慌张道:“凌樾,凌大将军之命!”
谢殊和凌城花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小卒。
“真是凌少将军让你们来的?”
那小卒点头:“请二位让让,来人,给我搜。”
燕汐飞还在里面,谢殊断然是不会让这些人胡来,她正要上前阻挡,身子忽然一轻。
腰间一紧人就被凌城花抱在怀里,后退了两步。
耳畔,是凌城花轻柔的嗓音:“怎可让二姑娘以身犯险,这些刀剑的活,还是交给云飞更合适。”
男女授受不亲,谢殊站稳便与凌城花分出距离。
陵城花手中忽然空空,心中暗笑。
怎会有如此腰细之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蚂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