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汛结束,朝廷平叛的军队跨过灵河,几路驻军和镇南王大军的鏖战越来越频繁,传回上京的消息也是越来越多。
本以为镇南王只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战场真正拉开了大之后,才发现这些年朝廷放马南山,确实是疏忽了许多。
六月,朝廷大军渡河之际,遭遇埋伏围杀,还损毁了跨渡河流的渡桥,断水断粮十余日,要不是西北军英勇杀出重围,真不知道还要损失多少。
中旬,又战于西南府邸掖州,结果因为不熟悉地形,骑战马的朝廷军在密林里又大败一场,损失数千人……
不怪祁渊会生出反叛之心,在西南当惯了土皇帝,就越发不把疏于锻炼的朝廷放在眼里了,更何况他现在手握火炮,还有周围大半州郡的精锐在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谋反纵然可怕,但现在削藩的事情都已经摆到明面上了,以镇南王府这些年在西南的所作所为,一旦答应削藩,丢掉兵权,有的是秋后算账的罪名等着他们。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把,要是兵贵神速,把这群花架子打垮了,说不定还能反客为主,给上京的皇帝一个惊喜。
就算打不到上京,占据南方,以灵河为界,以南还有十二州,从此划江而治,独占一隅,建立属于自己的国祚,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局面。
交战不久后,镇南王就表达出了这样的勃勃野心,他想要吞掉西南,建立自己的朝国,从此和虞朝一刀两断,再不臣属。
“放肆!简直岂有此理,虞朝疆域数百年,从未有胆敢裂土分疆之辈,祁渊老儿,朕本念在同宗同族不欲赶尽杀绝,现在看来倒是让他恣睢得意,以为可以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