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后背被压在门上,一只手忍不住捶打司腾的胸膛。
“你小点声,被人听见怎么办!”
他们本来就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人,干什么要小声。”
“况且……”男人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往他的腹肌上放,“很想你。”
哪里都想你。
纪宁羞涩没动,司腾恶狼般发狠吻上来。
欲望将两人扑灭,纪宁眼中映入一双被忍着逼红的双眼。
再怎么想要,没有作案工作也不行。
纪宁手握住司腾胳膊,迟迟不放。
两人对视半晌,男人叹口气,起身,衣服穿得那叫一个急促。
“你去哪里?”
纪宁问完,盯着司腾猩红的眼睛,隐约猜出司腾要干什么去。
男人提唇,纪宁拿过被子盖住全身。
“别说,你快去卖吧!”
司腾笑声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更是落进纪宁的耳朵。
他的老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快要被萌死了!
他好想有一个和阿宁一样的女儿。
算了,上次生孩子,他差点失去她,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不值得。
司腾打开房门都要出去,又返回来。
纪宁冒了双眼睛,看见司腾,再度缩进去。
“你就躲吧,也就能躲这么几分钟了。”
其实是可以叫客房服务,但那玩意叫了就被知道用来做什么,对艺人来说很冒险。
这次,司腾离去,再也没有回来的脚步声。
纪宁确定三秒,确定没有听见,从被子里钻出来。
司腾拿什么走了,她目光环绕房间,倏地发现被人送的红牡丹没了。
纪宁踩着拖鞋走过来,三束花,现在只剩下一束,那一束就是司腾送的。
【老婆:你把我的花全扔了?】
【司腾:不是我送的花,你还想留着?】
【司腾:老婆,你这样我会没有安全感】
什么嘛,不得不说,纪宁很吃这一套,她喜欢司腾对她撒娇。
只是,她还是不知道第三束花是谁送的。
她留着只是希望查到第三束花的主人。
司腾回来时,满头大汗。
现在天还不算太热,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弄出一身汗的。
司腾先去卫生间清洗下自己,回到床边,颇有大干特干的冲劲,他看见女孩熟睡的脸。
女孩下巴抵着被子,呼吸一缓一缓的,嘴角上扬。
做什么美梦呢。
真服了,他来回跑了四公里,弄出一身热汗,回来她就这么没有心理负担地睡了?
司腾真的很想把这个没良心的拽起来。
良久,他熄灭卧室的灯,只留下廊灯,纪宁有轻微夜盲,会看不清东西。
“好梦吧,我的公主。”
司腾闭眼前,吻了吻她的眉头。
翌日,纪宁翻身,是在司腾怀里醒来的,再准确点,她的鼻子碰到男人硬挺的胸膛,撞疼疼醒的。
她睫毛闪了闪,坐起身来,看着男人还在睡,昨晚回忆浮上来。
她在等他途中睡着……
啊,她就一定要睡嘛,不能忍一忍嘛……
纪宁自己都是带着几分羞愧。
纪宁目光再看过去,被男人旁边小盒子吸引。
不是,他买了多少!
那小盒子堆叠在一起超过床头柜高。
司腾是想让她死在床上吗。
纪宁后脊椎爬上又麻又热的酥感。
太羞了,太燥了。
纪宁拍拍自己发烫的脸,掀开被子要去清醒清醒,手被人摁住。
司腾还没有彻底醒来,他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久睡之后的沙哑。
“去哪里?”
“洗漱。”纪宁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男人松一口气,呢喃着:“还以为你又要跑了。”
宛若刚吃一口青柠的酸涩感,在纪宁心底弥漫开来。
她一直都让司腾这么没安全感吗。
纪宁闭眼附身,亲吻在男人额头上。
空气停滞,纪宁用心感受了三秒,睁眼,跟男人带笑的眼睛对视上。
纪宁:“!”
纪宁立刻要跑,手腕被男人抓住,压在床上。
“你骗我?”
“没有,我是被美丽的公主吻醒的。”
纪宁切一声,她才不信。
她头侧一下,被男人掰回来。
“既然都醒了,那就把昨晚没干完的事情干完。”
男人作势就要吻她,还空出一只手去床头柜拿作案工具。
纪宁昨晚是有点酒意在身上的,现在她醒酒,哪里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撩拨他。
“晚上好不好?”
“晚上你就又睡了。”
司腾吻落在她唇上,她张开的唇恰好让男人畅通无阻。
男人急躁又缓慢带领着她。
纪宁反抗的双臂慢慢缓和下来,门铃响起。
叮咚—
纪宁被司腾模糊的意识顷刻回归。
她双手扭动着,司腾嗓子哑得不能再哑:“不管它。”
叮咚、叮咚、叮咚!
外面的人似乎很着急,连摁了三声梦玲。
司腾烦得被停下来,纪宁一双渴望的目光求着他,去看看是谁。
“最好是非常重要关乎世界存亡的事情,不然……”
司腾咬牙切齿跳下床,纪宁缓慢起身。
纪宁见司腾站在猫眼处往外看,便问了句:“谁啊?”
司腾回头看她一眼,纪宁没懂,下一秒,司腾就把房门打开。
纪宁:“?”
纪宁:“!”
“阿眠……”
“大姐夫,您有事找我们吗?”
司腾衣服松松垮垮,腹肌上还留有之前纪宁留下的痕迹。
厉缝许捧着红牡丹的表情一顿。
司腾哈欠连天,语气倒是有种吃饱喝足后的慵懒感:“大姐夫,有事吗?”
纪宁站得远,加上司腾声音不大,纪宁听不清司腾在说什么,但她看着司腾带笑的表情,好奇是谁。
毕竟能让司腾用笑面对的人还真不多。
“是谁啊,阿腾?”
“怎么不穿鞋跑出来了!”司腾也不关门,跑进来,把她打横抱起。
纪宁想穿拖鞋来着,拖鞋不知道昨晚被踹到哪里去,找不到。
纪宁还在问是谁,往门口一瞥,看见厉缝许。
厉缝许表情难堪地不能再难堪,手不断压着花纸,花纸都被他压得皱巴巴。
厉缝许怎么会来,不好,她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都被厉缝许看见了!
纪宁出于一种女性的羞耻心垂下头。
为什么要对他害羞。
这是个一居室,卧室与客厅用门挡着,司腾是把她抱回床上。
纪宁一回到床,袋鼠似的躲回被子里。
司腾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先出去,处理厉缝许。
“你对阿眠做了什么?”
司腾一出来,厉缝许怒嚎着,双手拽住他衣领,往墙上压,那怒气像是要把他吃了。
司腾感觉好笑。
“我和阿眠是夫妻,无论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
“而且我们做什么,大姐夫应该知道吧,不然大姐夫哪里来的孩子。”
司腾没有回击,只脸上带笑回话。
厉缝许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铁青着失去所有力气。
“大姐夫,质问我前,先掂量掂量你什么身份。”
厉缝许不满不服的怨气,只能自己吞回去。
“阿眠,你们说谁是阿眠?”
房间门口,又传来一道男声。
两人同时看去,看见周筱臣。
周筱臣怀里也抱着一束红色牡丹花,只不过周筱臣比厉缝许有边界感,他站在门口徘徊着。
司腾冷嗤一声,让厉缝许走。
厉缝许不走。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司腾反讽,“我是看见你是我大姐夫的面子上,没报警,别给脸不要脸。”
厉缝许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他已经不是他大姐夫。
司腾充耳不闻,就是叫着大姐夫来恶心他,来提醒他那段他背叛阿眠的日子。
纪宁站在卧室门背面,怎么还多出一道男声。
她细细辩着那道男声,她有在哪里听过这道男声,在哪里呢……
纪宁回想着,拍了拍脑袋,还是没有想起。
现在那道男声消失,第三个男人应该不在了吧。
“厉缝许,你走吧。”纪宁高喊一声。
“我已经跟顾安离婚,我现在跟顾安没任何关系,阿宁,我知道你在司腾身边不开心,我来接你回家,你忘记大学时说,我们要有一个自己的家吗?”
“闭嘴!”司腾听不了这话,拳头招呼下去。
厉缝许嘴瞬间出血。
“司腾,怎么,我说到你心上去了?”
“你也知道阿眠从始至终都不想嫁给你,她爱的人是……”
“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厉缝许。”
门霍地被打开,女孩站在门口,神色坚定。
司腾看见纪宁,先是看了眼纪宁脚,看见纪宁穿着拖鞋,他松一口气。
她即使是在夏天,脚都是冰凉。
脚凉引着她来生理期总是痛的不行。
厉缝许眉峰立的更高,欲往纪宁这边走。
“厉缝许,如果你不走过来,我们还有小时候情谊,若你走过来,我们便什么都没有。”
厉缝许脚步停下,司腾踱步来到纪宁身边。
两人没有说话,但自身绕着一层天然屏障,厉缝许想挤都挤不进去。
可是,司腾站的地方本该是他站的地方。
空气为之一沉,周筱臣声音打破寂静。
“阿眠?”
“你真的是阿眠?”
纪宁眉眼一跳,糟糕,忘记还有个他。
纪宁正想着怎么说,她和司腾都看见周筱臣眼里浓浓的爱意。
纪宁:“?”
司腾:“……”
得,又确定一个百分百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