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通过考核的。”纪宁细细回想，司腾眼神狂热，能把她吞噬殆尽。
司腾朝她走动两步，纪宁立刻抬手挡在两人中间。
“但是你上次想把我关起来，扣分。”
司腾皱眉：“那也是你……”
“你还怨我？”
“更加扣分！”
纪宁气哄哄，司腾到嘴的话给硬憋回去。
就是她先逃跑，又拉黑删除他。
他不过是略微惩罚了她，不，他哪里舍得惩罚她，他最多是吓唬吓唬她，最后他都没有把她从酒吧带出来。
司腾深呼吸，不能再细想，细想他会被气死。
“怎么，你不服我说的话？”
他哪里敢啊。
“不敢。”男人脸语气都冷。
“不敢你现在什么态度？”
“司腾，你把我当你下属？”
要是她真是他下属就好了，他让她脱衣服她绝对不敢不脱。
潜规则真好，他也想潜她。
为什么就是不能用钱收买她呢。
“很好，你不回话，再扣……”
“停，公主，我错了，不要再扣了。”
“错哪里了？”
多么经典的问题，司腾沉默，又不敢长时间沉默，生怕她又多扣分。
“错在没有及时回答你的问题。”
纪宁点头，算是勉强满意他的回答。
纪宁要去洗漱，让他让开，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司董乖地不行让道。
纪宁先是用温水扑了下脸，继而往手心上涂卸妆油，卸妆过程复杂又精细。
十分钟后，一张清秀的脸从清水里显露出来。
“你干什么一直看着我？”纪宁看见镜子里映射出的司腾身影。
男人从她卸妆开始就半依着门框，看她。
“在观察你的卸妆步骤。”
纪宁这辈子就醉酒过两次，第一次是跟司腾发生关系。
那时，她能接受跟司腾躺在一张床上，司腾再往下，她就会发颤发抖。
“慢慢来，不着急。”司腾解她扣子的手收回去，躺回自己位置上。
他居然会停下，可是不完成最后一步，妈妈会生气，会觉得她没用。
她要成为妈妈有用有价值的女儿。
她伸出手，用指肚去碰了碰男人的肩膀，男人没动，她犹豫一瞬，一点点移动到男人旁边。
男人没反应，她又给自己鼓了鼓力气，手伸手男人睡衣边缘。
男人睡衣是浴袍款，只要解开绑在腰腹间的带子，睡衣自然倾开。
没事的，就当是解开栓狗的绳子好了。
自我暗示完，手来到腰腹，带子从她指腹间划过。
怎么回事。
顾眠来了精神，侧身，专心去解男人带子。
又一次失败。
司腾系的是死扣吗！
她不信了。
她今晚非解开不可。
她没有害怕，只要对男人裤腰带的征服欲。
终于，失败第五次后，第六次眼看就要解开，男人大手摁住她的手，一同朝他的小腹压去。
炽热在她手掌心散开，烫的她把手往回收，男人就是不让她收。
“解个裤腰带，是想折磨死我吗？”
他声音怎么沙哑冒火。
顾眠不解清透又有点羞的目光望过去。
司腾深呼吸一下，松开她，自己抱着枕头去隔壁房间睡。
啊？
往后，她尝试多次，每次一开始司腾都没动，过不到十分钟，司腾抱这枕头走了。
“我还不如不主动呢，主动他都跑了！”顾眠坐在包厢里打了个酒隔，又喝了一大口，继续跟李沫吐槽，“我好失败，连上一个男人都做不到！”
“不行，我一定要睡到他！”
成为妈妈有用的女儿！
顾眠站起来，吓李沫一跳。
李沫咕哝嘴，想劝她冷静，包厢的门打开。
李沫的话变成司董。
“听见你喊着要睡我？”
顾眠鼓起来的那股劲，看见司腾冷漠的脸，生了怯。
看错了吧，司腾怎么回来。
“阿沫，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顾眠用两秒确认这个幻觉，手去摇李沫的肩膀：“阿沫，我可以拿这个幻觉练手诶！”
顾眠正为自己想法得意洋洋，她怎么这么聪明。
头脑尚且理智的李沫：“……”
司腾听到反而就近坐在沙发上，背靠沙发背，目光落在李沫身上。
还不走吗，是要看他老婆如何来驯服他的吗？
李沫读懂男人眼里的暗示，起身。
“沫沫，你去哪里？”
李沫停顿一秒，想到借口：“上厕所。”
“哦，早去早回。”女孩天真叮嘱她。
李沫飞速笑了下，在她关门时，她还能听到顾眠自语说，忘记问沫沫能不能看见司腾。
她的小白兔好朋友要被大灰狼吃的一口都不剩。
门一关，也像是触动室内两人神经线。
司腾凝着顾眠眼神更幽暗。
“别这样看，我会害羞的。”小手覆盖住他的眼睛，“咦，你怎么这么有实物感？”
“再往下摸，会更有实物感。”
女孩没有一丝丝防备，手往下，滑进男人上衣里。
清晰的线条走行，她“哇”一声。
“好舒服！”
“就这样？”
男人的自持与女孩大胆对比鲜明。
再来一点，男人就要被瓦解。
那还要怎样，哦，睡了她。
顾眠动作利索，跨坐在司腾身上。
大腿结实的碰到女孩百褶裙的腿面，终如洪水泄阀。
她被推到在沙发上。
“好宝宝，我们第一次不会在这里发生。”
顾眠头更晕了，她不是处在幻想中吗，怎么被侵占的感觉那么明显。
“唔—”
“忍一忍，马上就好。”
她刚发声，男人的唇贴上来。
沉沉浮浮，她时而抱住船桨，保持平衡；时而整艘小船被倾覆，扑通沉入海里。
她再次醒来，是在江边别墅卧室的床上，司腾赤身躺在她旁边。
她心咯噔一下，侧身要走，被男人拉住胳膊拽回来，她脸直贴男人胸肌上。
好紧实。
“这么喜欢我的腹肌啊？”
男人心情很好，语调懒洋洋。
窗台洒进几缕阳光碎片，晃的她头越发懵。
女孩嘴巴微张，眼睛睁地大大，司腾见状问道：“忘了发生什么？”
空气为之沉默。
司腾脸有瞬间不爽，他手揉了揉女孩腰腹。
“老婆，昨晚我没做措施。”
“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我们的孩子?”
纪宁惶恐不安，后退，又被男人强制拉回来。
她是不记得酒后发生什么，可是司腾说这话再明显不过。
她睡了司腾。
啊—
啊！
“想重温下过程吗？”
什么？
她还没有消化，司腾扑上来。
不管怎么有的第一次，往后她和司腾都很顺利。
纪宁回忆结束，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爱做措施。
难怪阿君来的快。
而第二次醉酒，被男人看透她隐藏最深的那一人格。
纪宁，可千万不能再碰酒了，碰酒耽误事。
“你学会卸妆了吗？”纪宁弄到护肤这一步，看身后还在望着她的司腾。
“早就会了。”
“那你怎么还在看？”
“想看你。”
太直白了。
纪宁闭眼涂抹好眼睛，睁眼，看见镜子里还是那张脸。
纪宁身上起了层燥意。
“我洗漱好了，你快洗吧，脏脏包！”
她语气很重，好像这样能压下心头的澎湃。
“期限？”
她从司腾旁边走过，司腾精准握住她的手。
什么？
她对上男人眼眸，明白过来，是考核期限。
“再有一个月吧。”
纪宁这话也给自己下了个期限。
“司腾，一个月后，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们就离婚。”
她不想吊着司腾。
呼吸都有了凛然之味。
“一个月后只能成。”
纪宁脸上露出笑，希望如司腾所说吧。
床上，纪宁收到李沫反馈，导演说没问题，过几天来试妆，试妆顺利的话签合同。
纪宁那张脸摆在那里，试妆说白就是走一过场。
李沫又跟她约明天时间，下午两点来接她，去参加品牌活动。
【阿宁：我明天没时间】
【阿沫：你能有什么事？】
【阿宁：替阿君见家长】
【阿沫：不能往后推一推吗？】
纪宁想到司承君闷闷不乐的表情，坚持了自己的要求。
品牌活动不会因你一个人而推迟或更改时间，纪宁既然要坚持，势必失去与这个品牌合作机会。
“明天我帮你做了清场。”
李沫迟迟没回，纪宁心七上八下，好怕自己辜负李沫栽培，也没去听司腾说什么。
“阿宁？”
纪宁回神，点了下头：“好。”
司腾：“……”
司腾再度开口，看见女孩手上手机闪动一下。
【阿沫：抱歉，刚才去哄宝宝了，阿宁做你想做的事情，失去这个品牌我们在跟别的品牌合作】
纪宁脸上露出笑来。
“什么时候看着我笑一笑？”司腾双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他。
纪宁心情正好，真冲着司腾笑了。
司腾：“……”
谁都可以夺走她的注意力，真的很不爽！
司腾报复性的咬了下女孩唇瓣，又不舍得咬出血，在她吃痛一瞬间放开。
“睡吧。”
纪宁听出司腾无可奈何语气。
纪宁“哦哦”两声躺下。
两人这两个月纯名词睡觉，还盖一张被子。
“司腾，你憋的慌吗？”
黑暗里，司腾太阳穴抽动两下。
“憋得慌，你给解决吗？”
女孩没回答，算是一种回答，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