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栩栩刚进公司就感觉到异样的目光。
陈西晚悄悄把她拉到一边，低声提醒道：“栩栩，公司里有些不好的传言……”
“什么传言？”
这熟悉的感觉，让苏栩栩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人说你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和林秀瑜有一腿，所以他才帮你报备。”陈西晚艰难地说完，“还有人说看到你们巡查完展览一起回了酒店休息……”
苏栩栩气得浑身发抖，“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我知道，但谣言传得很快。这肯定是沈宜婷散播的，昨天只有她在现场。”
去展览会场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稍微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猜到是谁做的手脚。
果然，午休时沈宜婷便开始在茶水间大声宣传，生怕有人听不见。
“有些人啊，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手段多着呢。先是攀上谢总，现在又开始在公司内部勾搭同事，真是本事不小。”
几个同事听不下去，忍不住出言反驳。
“沈经理，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
“是啊，昨天栩栩是在工作，我们都看到了。”
“秀瑜哥帮栩栩是因为沈经理你安排的工作不合理吧？”
沈宜婷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帮苏栩栩说话，一时语塞，只能冷哼一声离开。
但谣言已经传开，有些甚至飘进了傅屹川的耳朵。
傅屹川听到公司里的流言时，正在审阅季度报表。
江秘书小心翼翼地汇报完，大气不敢出地等待反应。
“流言来源查清了吗？”
傅屹川面色平静，手中的暗金色钢笔却微微收紧。
“初步判断是沈宜婷经理散播的，需要处理吗？”
“恶意传播不良信息，损坏公司形象，暂且让人事部扣除她一部分奖金吧。另外记得及时做出澄清，明天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从任何一个公司员工嘴里传出，明白了吗？”
“明白。”
江秘书离开后，傅屹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他清楚苏栩栩和那个所谓的林秀瑜不可能有什么，但想到自己听到的那些议论，心里还是莫名烦躁。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傅屹川有些不适应。
从前自己一个人时，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出现。
酸涩，无力。
傅屹川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或许在意一个人，就注定要经历这些。
不过幸好，这些都是苏栩栩带给他的，而非其他任何一个。
下午下班，傅屹川照旧在车上等苏栩栩。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二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下班一起回去。
特别是苏栩栩，从前看到傅屹川的车她多少都会有些犹豫，有些时候甚至会刻意避开，这几日却表现得越来越熟稔。
拉开车门，傅屹川下意识扭头朝她看了过来，状似随意地问道：“明天晚上有空吗？”
问话有些突然，苏栩栩愣了片刻，似是在思考。
“应该要加班，沈经理又给了我一个新项目，deadline很紧。”
听同事们说，沈宜婷今天刚被下了扣除奖金的通知，想来应该是和之前的流言有关。
一想到这儿，苏栩栩连干活都有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