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母亲怎么这么问。”
“我听人说,摄政王桀骜难驯、不拘一格、且有狼子野心,是朝中诸多大臣反对的佞臣,当然母亲也不太懂朝事。只是这样的人太危险,我希望。”
云雪雅轻轻推开苏萝,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稍显严肃道,“你与世子和离只是因为感情不合,而不是因为,第三人。”
“母亲……再宠你再爱你,也不允许你做出有违道德之事。”
不知为何,苏萝心里有些发虚。
云雪雅这么说了,必是有所察觉,但如果有了确切证据,也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神情。
“你太小,你不懂,爱错人,走错路,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
苏萝被云雪雅提点之后有些坐立难安,也不再说要和母亲睡觉了,自己离开了主院,回自己的闺房。
她双手交织在一起,指甲掐肉,神色恍惚,内心实则焦灼。
她与墨瑾……究竟会有个怎样的未来。
腹中忽然动了一下。
苏萝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惊喜。
医书记载,胎儿三月时会有胎动。
那么……
是腹中小家伙踹他了吗?
苏萝急急忙忙走进屋中,关上门,将手小心翼翼放在肚子上,轻轻感受。
一下,又一下,微弱,却有痕迹。
苏萝不知怎地,眼底竟然湿润了。
如果从前她是打算拿这个孩子,当做连接墨瑾的中间线,可现在,哪怕无关墨瑾,她也心疼喜欢小家伙。
“干嘛呢?”
屋中未点灯的阴暗处,墨瑾大马金刀地坐着,脊背挺拔伟岸,器宇轩昂,气场强大,令人臣服且着迷。
“啊!”苏萝吓了一跳,连忙拿开手,“没事。”
苏萝拨弄灯芯子,点了琉璃灯:“你怎么又来了?”
“……”真是给墨瑾整笑了,最开始见到他都是娇滴滴地一口一个王爷,王爷长王爷短,现在可好,直接喊你怎么又来了。
墨瑾墨瞳如点漆,宁静柔和,像春日下的湖水,温暖且波光粼粼,他朝苏萝伸手:“过来。”
苏萝没过去,坐在桌前,打开几盒点心,嘴馋地吃着,想起母亲的忠告,忽然也食之无味,叹了声:“王爷日后能不能……”
“怎么?”
“能不能少来找臣妾啊。”苏萝嚼着红枣奶糕,不知何时在墨瑾前已卸下了伪装,腮帮子吃到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着。
墨瑾盘腿坐在床上,眸子忽然黯了黯,闪过他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本王要夜夜来,每夜来,你不让本王来,本王偏要来。”
“……”苏萝翻了个白眼,“改日,妾身就将窗户也落上锁。”
墨瑾呵了一声:“那就别怪本王砸锁的声音,惊动了伯母和你丈夫。”
“……”苏萝抽了一口气,斜睨了墨瑾一眼,他怎能把偷情说的如此……正大光明。
苏萝嗤笑一声,调侃:“妾身有两个夫君,白天是周宴,晚上是墨瑾,一个是世子,一个是摄政王,好刺激。”
“?”墨瑾屈指给她额头一爆栗,“唤本王什么?”
“墨瑾啊。”苏萝理所当然地嚼着奶糕,一副无辜纯情的模样,清澈的美眸眨了眨。“怎么啦?”
她就是这样一步步试探着墨瑾底线,并逐一打破。
起初墨瑾不准踏入王府,她去了;
后来墨瑾不准留宿,她偏要过夜;
再到现在,她竟敢不怕死地直呼名讳……
墨瑾俊容冷冰冰,冷笑一声:“上一个直呼本王名讳的是礼部侍郎,被本王一刀拔了舌头。”
苏萝完全不带害怕的,娇滴滴走过去,跨坐在墨瑾腿上,鼻尖蹭了蹭他鼻尖,吻了吻他耳朵,轻喊:“墨瑾墨瑾墨瑾墨……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