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文官满眼自信,那些士子却是心有揣测。
毕竟他们这次的对手可不只是同届的士子,还有一群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
这些人对经意和文章的嗅觉不是他们能比拟的。
将考题交给黄裳,对方则是捧着考题来到了简豪的面前,责令他马上派人抄题,然后送到各个考生的手里。
考卷发到手里,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十年以来,赵昊早就在那些清流的忽悠下将侧重点变为了八股文。
怎么皇中皇不按套路出牌啊。
还有这是什么?
XYZ,二元一次方程,圆,正方形还有十字轴。
几何,代数都出来了?
赵乾在位这些年,早就改革了算经。
不但引入了阿拉伯数字,连几何,代数,甚至微积分都发展了起来。
但是他们是来科举的,考的是文学素养,对经意的理解程度。
不是要来考数学的。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数学只是最前面的开胃菜,后面还有各种奇葩题目。
最后的大题倒是稍微正常点,只是也跟之前考的经意相差甚远。
竟然考的是治理地方的论述题。
这下可难到了那些在朝堂养尊处优,侃侃而谈的老邓们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大而空的理论,根本就不会实践。
让他们治理国家好说,但是让他们治理一县,简直不可能。
他们忧愁,但是那些有真才能的士子却是喜笑颜开。
大凡有能之人,对八股文都是很诋毁的。
经意空泛,实践出真知。
赵乾在主座上看自己的小黄书,毕竟等待是最无聊的事情。
按照他的估计,没有半天时间是没人能交卷的。
张弛抓着毛笔,都有些发狂了。
他当了三十多年的礼部尚书,这些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瞅了眼隔壁,张弛眼珠子一转,轻轻敲了一下。
“张骁老弟!”
“干嘛?”
“那个,那个这题你会做吗?”
“会做啊,张公,难道你不会做吗?”
张骁那略带嘲讽的轻飘飘的落到了张弛的耳朵里面。
瞬间张弛的脸就红了起来。
什么叫难道,这很意外吗?
你问问这满堂朝臣有几个会做的。
“那个,老弟,你能教教我吗?”
这句话彷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已经老了,这要是交了白卷,怕不是的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教你?”
张骁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没错!”
“好啊!”
张弛眼前一亮,刚想感谢,却听到张骁一声大喊:“巡考,巡考,这里有人要作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