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田说完,彭刚心里就门儿清了——这是要故意整事儿啊。
可他这洗浴生意刚有点起色,要是一年就涨个两三万,咬咬牙也就认了,毕竟不想把关系闹僵。
他赶紧顺着话茬说:“刘哥,这事儿我指定理解,咱们做生意的,随行就市是应该的。我旁边不就是钢铁厂那栋楼嘛,就是老贺开酒店的地方,你知道不?”
“老贺那酒店我知道,咋了?”
“他那儿今年也涨租金了,比去年多了一万块。”
彭刚试探着说,“刘哥,我知道你上头可能也有交代,要是真需要多拿点,我这边也能给你凑,你看咱能不能商量着来?”
刘广田摆了摆手,语气挺直接:“老弟,咱也别绕圈子了,我跟你说实话——这租金涨点,你能理解就好,也谢谢你支持我工作。再说了,你这洗浴一年也不少挣钱,差不了这点。”
彭刚一听这话,赶紧解释:“哥,咱可别往这上面唠,我这洗浴真没你想的那么挣钱。你瞅着一二三层楼挺大,可跟别的洗浴不一样——我这儿就一个休息大厅,连个丫头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儿我从来不干。”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不是我不想挣那钱,是咱白道上的关系摆不平,万一出点事儿,我这小本买卖扛不住。所以我就靠这正经浴池挣点辛苦钱,真没多少利润。”
“老弟,你也不用跟我哭穷,大哥啥时候跟你伸过手借过钱?我不是来跟你要好处的。”
“刘哥,你这话说的!”
彭刚赶紧接话,“你要是家里有事儿用钱,跟我说一声就行!我手里要是不够,出去张罗也得给你凑上,咱哥俩还分啥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