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卫笑了笑:“大哥,你这话我信是好话,而且听着特别耳熟。”
李宝贵还以为他听进去了,立马接话:“你看,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是不是春生也跟你说过?”
祁红卫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冷意:“春生确实这么说过。不过后来,我带着兄弟把春生大哥请到北区‘溜达’了一圈,打那以后,他再没说过这话,也不这么唠了。”
这话一出口,明摆着是在点李宝贵——这事儿在保定的江湖上,那是全圈子都知道的。
想当年祁红卫刚出来混的时候,跟藏六、春生、李鹏涛这帮人比,名气差远了。
那时候他才二十三四岁,岁数小,那帮老流氓、老痞子根本不把他放眼里,觉得他跟自己不是一个段位的。你就算再能打、再敢干,人家已经成名多少年了,根基在那儿摆着。
春生当年确实牛逼,实力雄厚,也没把祁红卫当回事。
俩人在公共场合见过好几次,春生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清高劲儿,特别高傲。有时候跟人唠嗑,还总拿祁红卫开涮,就跟大庆当年埋汰梁旭忠似的,没事就损两句:“以后别跟我提什么祁红卫,那小子就是臭棋篓子,还想往哪儿秀?他能不能混下去,全看我心情,我让他混不了,他连狗懒子都不如!”
这话当天晚上就传到了祁红卫耳朵里。
他的兄弟立马都炸了,围着他说:“卫哥,春生这也太不拿咱们当回事了!每次见着你,还有咱们这帮兄弟,都往死里糟践,这明显是想踩咱们上位!”
祁红卫倒挺冷静:“正常,这帮老东西,就是怕咱们起来了,撼动他们的江湖地位。这么着,今晚咱就找春生唠唠。唠明白了,这事儿就算了;要是唠不明白,那以后保定的江湖里,就没春生这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