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不光长春大哥多,榆树虽说地方小,七八十万人口,混社会的大哥也遍地都是,徐建昌能在这儿站稳脚,靠的就是够狠够横。
老高子带着人“哐当”一声推开御龙泉办公室的门,屋里徐建昌正跟几个兄弟抽着烟聊天呢。一见老高子进来,徐建昌眯了眯眼:“高子?你咋过来了?”
老高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建昌,跟你说点事儿。”
“啥事儿啊?”徐建昌摸不着头脑。
“长春小贤的兄弟,去你赌场玩,让人给打了,车也刮了。”老高子盯着他,“这事儿你知道不?”
徐建昌皱起眉:“小贤的兄弟?我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大伟认识!”老高子一拍桌子,“别跟我装糊涂!人是在你场子挨的揍,车是在你地盘刮的,该赔礼赔礼,该赔钱赔钱!还有动手那几个,必须给我交出来,我得教育教育他们!”
他顿了顿,眼神更狠了:“再说了,你最近社会玩得有点跑偏了吧?好几件事儿大伟都看不顺眼,要不是我拦着,他早他妈找你算账了!”
这话一落地,徐建昌斜着眼瞅着老高子,嘴角撇出一股子不屑:“老高子,不是我说你,我现在真有点瞧不起你了——徐大伟让你来的吧?”
“你俩出道混社会时间差不多,你比徐大伟大好几岁,他算个鸡巴毛?”
徐建昌唾沫星子横飞,“没他爹那层关系,他算个啥?给我提鞋我都嫌他手笨!还跟我俩装犊子,惹急了我把他懒子头都击碎了!”
他往前凑了凑,指着老高子的鼻子骂:“你这社会玩得一点骨气没有!当年咱混社会的时候,徐大伟还是个穿开裆裤的逼崽子,上幼儿园哭着找妈的货,现在你倒好,一天到晚‘大伟哥长’‘大伟哥短’,他长得跟他妈飞猪似的,你跟他混有啥出息?以前我觉得你挺有刚,现在咋成这熊样了?啥也不是!”
老高子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他妈啥意思?我跟谁玩跟你有鸡毛关系?
徐大伟行不行,你自己心里没数?别他妈嘴上硬,你想跟大伟玩,他带你玩吗?”
“少跟我唠这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