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未褪去，沈棘站在临时指挥车旁，盯着屏幕上刚刚传回的卫星图像。废墟仍在冒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他的耳麦里传来技术员的声音：“窝点内的信号塔已彻底损毁，但我们在外围捕捉到了一段异常频段的波动。”
“追踪了吗？”他问。
“正在分析来源。”耳机里沉默了几秒，“方向指向城南。”
云芷站在他身后，手指无意识地咬在唇边：“他们还有后手。”
沈棘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一辆装甲车。他的目光扫过还在清点人数的队员，最后落在被押解上车的纱曼身上。她依旧带着那种讥讽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爆炸只是个开场。
“把她关进审讯室。”他说，“我要亲自问话。”
车子启动时，天边已经泛起微光。沈棘靠在座位上，闭眼思索着那块金属铭牌上的符号。它们像是某种密码，又像是一种标记——不是随机出现的。
是组织。
一个比盗窃更庞大、更精密的组织。
几个小时后，临时指挥部重新设立在郊区的一处警务站内。云芷坐在电脑前，正将从窝点中抢救出的数据导入分析系统。她的眉头紧锁：“这些文件大部分都是加密的，但有一份通讯记录显示，他们在城南还有一个联络点。”
“地址呢？”
“坐标模糊，不过根据数据包的跳转路径推算，应该是在废弃的工业区附近。”
沈棘立刻调出地图，手指划过屏幕，圈定目标区域：“通知突击队，准备行动。”
十分钟后，警车驶入工业区。这里曾是化工厂聚集地，如今早已荒废，只剩下锈迹斑斑的管道和破败的厂房。风穿过空旷的厂区，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目标建筑在前方三百米。”耳机里传来侦查员的汇报，“周围有简易陷阱和瞭望哨，每隔十分钟有人巡逻。”
沈棘点头：“按计划行动。”
第一组队员迅速分散，绕至建筑侧翼。他们的任务是制造混乱，吸引守卫注意力。几枚***被投掷出去，伴随着剧烈的爆响，几名守卫慌乱地朝声音方向跑去。
趁此机会，第二组悄然接近主入口。一名队员蹲下身，用工具快速清理掉门前的地雷引线。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几分钟后便完成排除。
“通道安全。”他低声报告。
“破门！”沈棘下令。
沉重的铁门被炸开，浓重的机油味扑面而来。突击队鱼贯而入，沿着墙壁推进，枪口对准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屋内昏暗，仅有的几盏灯闪烁不定。墙上贴满了各种图纸和标记，像是某个工程的设计图。几名技术人员模样的人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却被迅速制服。
“搜查所有房间，注意隐藏空间。”沈棘命令。
云芷快步走进一间办公室，打开电脑主机。屏幕亮起后，她迅速输入指令，试图恢复被删除的数据。几秒钟后，一份文档出现在屏幕上，上面标注着一串奇怪的符号。
“又是这种标记。”她低声说。
沈棘走到她身后，眼神凝重：“这说明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个组织。”
“而且他们在这里留下了痕迹。”云芷继续翻看文件，“这份图纸……看起来像是某种设备的设计图。”
“什么设备？”
“还不清楚，但我能确定它需要用到高频电流和特殊材料。”她指着一处零件编号，“这个编号我在之前的案件资料里见过，属于一家专门生产军用级电子元件的工厂。”
沈棘立即联系技术员：“查一下这家工厂最近的物流记录。”
耳机里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最近一个月，确实有几笔大宗订单流向不明。”
“把地址发给我。”
与此同时，另一组队员在一楼仓库中发现了一堆未组装完成的设备零件。其中一些部件明显带有军方特征，甚至还有未拆封的雷达干扰模块。
“这不是普通的犯罪团伙。”一名队员低声说，“他们在制造某种高精度的电子干扰装置。”
沈棘走过去，拿起一块电路板仔细查看。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们想干什么？瘫痪城市通信？还是干扰警方调度？”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组长，我们在二楼发现了一份未完成的图纸，上面标有奇怪的符号和一个地址。”
“哪个地址？”
“旧港区，三号码头。”
沈棘心头一震。那里曾经是一个走私中转站，后来因为事故关闭了。但现在看来，它很可能已经成为新的据点。
“立刻封锁周边道路。”他果断下令，“准备二次突袭。”
云芷也抬起头：“如果这是他们真正的核心据点，那么我们必须尽快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