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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我找不到你了(1 / 2)

第十六章我找不到你了(第1/2页)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卷得顾怆身上那件蓝色外套猎猎作响。他坐在仔仔家别墅的汉白玉阶梯上,手指反复摩挲着掌心那串贝壳手链——链扣处还留着仔仔戴过的温度,可手链的主人,已经消失了二十三天。

七点刚过,别墅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顾怆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起的光,在看到戚染的那一刻,又迅速暗了下去。他站起身,嘴唇动了动,还没等他开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石阶上,碎成一小片湿痕。

“顾怆,”戚染提着保温桶走过来,看到他红肿的眼睛,声音软得像要化了,“天这么冷,怎么还坐在这儿?跟我进去吧,里面有暖气,我给你炖了排骨汤。”

顾怆却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我不进去,阿姨,我没脸进去。以前仔仔总拉着我,说要带我参观他的房间,说要给我看他收藏的模型,我总说‘下次吧’,现在……我连进他家门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阶梯上。膝盖磕在石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他像没感觉到疼一样,只是仰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戚染:“阿姨,我求您了,您告诉我仔仔在哪儿好不好?他是不是还在怨我?怨我以前忽略他,怨我没好好跟他说话,怨我没留住他?”

戚染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赶紧蹲下来,想拉顾怆起来:“顾怆,你快起来!仔仔没有怨你,他从来都没怨过你!”

“他就是怨我!”顾怆固执地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不然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连个消息都没有?阿姨,您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去找他,我给他道歉,我天天跟他说对不起,直到他原谅我为止!就算他打我、骂我,我都认,我只求他别不见我……”

他说着,突然往前挪了挪,额头抵在戚染的手背上,声音里满是绝望的恳求:“妈,求您成全我们,求您让仔仔回来好不好?我知道我没资格叫您妈,可仔仔以前总说,等我们考上大学,就一起喊您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能再见到他,只求他能原谅我。”

“妈”这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戚染心上。她想起仔仔离开那天,抱着她的胳膊哭到发抖,说“妈,我舍不得顾怆,可我不能耽误他”。她怎么能告诉顾怆,仔仔不是怨他,而是太在乎他,才宁愿自己偷偷难过,也不愿耽误他的未来?

戚染擦了擦眼泪,把保温桶递到顾怆面前:“先把汤喝了,顾怆。仔仔要是知道你这样折腾自己,会心疼的。他从来都没怨过你,真的,他只跟我说过,希望你能好好的,希望你离开他之后,能过得更好。”

“过得更好?”顾怆愣了一下,眼泪还挂在脸上,“没有他,我怎么过得更好?阿姨,您骗人,仔仔就是怨我,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

他把保温桶推了回去,摇着头,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坐回阶梯上。“我不喝,”他声音沙哑,“我就在这儿等他,等他回来告诉我,他没有怨我,等他回来跟我一起考大学,一起看海。”

戚染看着他固执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无奈。她把保温桶放在阶梯上,说:“汤我放这儿了,你想喝的时候就热一热。天晚了会更冷,别在这儿待太久。”

说完,戚染转身回了别墅。铁门关上的瞬间,顾怆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哭了起来。他看着保温桶里冒着的热气,想起仔仔以前总在冬天给他带热牛奶,说“喝了暖和”。现在热汤就在眼前,可那个给他带热牛奶的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八点的钟声在远处响起,顾怆知道,今天又等不到仔仔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眼睛依旧红肿,却还是固执地看了一眼别墅的铁门。

“仔仔,”他对着空荡的街道,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你没有怨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要过得更好,我只要你回来,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直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深秋的凉意,却没有任何回应。顾怆握紧了手里的贝壳手链,一步一步,慢慢往家走。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孤零零地落在地上,像一道永远填不满的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只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因为他还在期待着,那个温温柔柔的男孩,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对他说“顾怆,我回来了,我没有怨你”。

顾怆抱着仔仔的蓝色卫衣,手里提着那桶没怎么动的排骨汤,一步步往家走。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风灌进衣领里,却没让他觉得冷——卫衣上还留着戚染家里的暖气味,混着仔仔以前常用的柠檬洗衣液香,像有个人轻轻贴着他的胳膊,陪他走这条空荡荡的路。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轻,好像怕惊扰了什么。路过以前和仔仔一起买过薄荷糖的小卖部时,他停了下来。小卖部的灯还亮着,玻璃柜里的薄荷糖排得整整齐齐,绿色的包装纸在灯光下泛着熟悉的光。他想起以前仔仔总在这里买两盒薄荷糖,一盒塞进他口袋,一盒自己揣着,说“上课困了就吃一颗,别被老师发现”。

顾怆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进去。他口袋里还装着那串贝壳手链,指尖摩挲着贝壳的纹路,像在跟仔仔说“今天我没买糖,等你回来,我们一起买”。

走到家楼下时,他才发现手里的保温桶还热着。桶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让他想起以前仔仔给他带热牛奶时,也是这样把杯子揣在怀里,怕牛奶凉了。他低头看着保温桶,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仔仔的心意,他以前总忽略,现在才明白,那些藏在热牛奶、热汤里的温柔,是多么珍贵。

他轻轻推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父母还在生气,自从他退学说要等仔仔后,家里就很少有欢声笑语了。他没开客厅的灯,借着阳台透进来的月光,慢慢走到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里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书桌上摆着仔仔留下的笔记本、那盆向日葵,还有装满信纸船的铁盒。顾怆把仔仔的卫衣叠好,放在枕头边,又把保温桶里的排骨汤倒进碗里,放在书桌角——他想留着,等明天早上热一热再喝,好像这样,就能离仔仔更近一点。

他蹲在向日葵花盆前,看着幼苗又长出了一片新叶。他拿起手机,打开“给仔仔的向日葵日记”文件夹,对着新叶拍了张照片,配了一行字:“仔仔,今天向日葵又长了一点,阿姨给我炖了排骨汤,还把你的卫衣给我了。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它?”

发完照片,他翻开仔仔的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看。看到最后一页那两个站在香樟树下的小人时,他用指尖轻轻描过仔仔的字迹,眼泪滴在纸页上,晕开了淡淡的墨痕。

“仔仔,”他对着笔记本轻声说,“阿姨说你走的时候哭了,说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我每天都在你家楼下等你,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怕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你是不是也在想我?是不是也在等一个机会回来见我?”

他把笔记本抱在怀里,躺在床上,闻着枕头边卫衣上的味道,好像仔仔就躺在他身边,轻轻跟他说“顾怆,晚安”。可等他睁开眼,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照在书桌上,照亮了那碗没喝完的排骨汤,照亮了那盆向日葵,也照亮了他满是思念的心。

夜深了,顾怆还是没睡着。他拿起手机,对着天花板拍了张照片,又打开“给仔仔的向日葵日记”,写下:“仔仔,今天我又没等到你,可我还是会等。明天早上我还要去你家楼下,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向日葵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放下手机,他把仔仔的卫衣拉过来,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易碎的梦。他知道,明天可能还是等不到仔仔,后天也可能等不到,但他不会放弃——因为他和仔仔约定过,因为他还在期待着,那个穿着白色T恤、笑着喊他“顾怆”的男孩,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说“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顾怆的脸上,他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在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相信,仔仔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顾怆抱着仔仔的卫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卫衣上的柠檬香混着淡淡的暖意,像仔仔以前靠在他肩膀上的温度,可一伸手,却只有空荡荡的空气。他把脸埋进卫衣里,眼泪无声地打湿了布料,和仔仔以前落下的汗渍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以前仔仔总爱抱着他的枕头说话,说“顾怆,今天老师又夸我笔记记得好啦”“顾怆,明天我们去买草莓味的棒棒糖好不好”。那时候他总觉得仔仔幼稚,现在却学着仔仔的样子,对着枕头轻声说:“仔仔,今天阿姨把你的卫衣给我了,还炖了排骨汤,我不爱吃葱,阿姨都记得。”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没有回应的对话,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空落落的疼。他坐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那盒装满信纸船的铁盒,把里面的信纸船一个个倒出来,摊在桌面上。

每一张信纸上,都写着他想对仔仔说的话:“今天数学模拟考,我又错了那道你教过我的题”“琴屿路的海今天很蓝,我替你看了”“向日葵长新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拿起一张信纸,指尖抚过上面的字迹,突然发现有一张信纸的角落,沾着一点小小的墨痕——和仔仔以前总在草稿纸上留下的墨痕一模一样。

“仔仔,你看,”他对着信纸轻声说,“我写的字,是不是越来越像你了?你以前总说我字写得丑,说要教我练字,可你还没教我,就走了。”

他把信纸折回小船的样子,放进铁盒里,又拿起仔仔的笔记本,翻到画着两个小人的那一页。他学着仔仔的笔迹,在旁边画了一颗小小的星星,旁边写着:“仔仔,我今天又去你家楼下等你了,还是没等到你。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等你回来,等你跟我一起画星星。”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到书桌上,照亮了那碗没喝完的排骨汤。顾怆想起仔仔以前总说“汤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他赶紧拿起碗,走到厨房,把汤倒进锅里加热。

炉火“滋滋”地响着,锅里的汤冒着热气,顾怆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汤在锅里翻滚,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想起以前仔仔在他家厨房,也是这样站在炉火旁,给他熬排骨汤,说“顾怆,你站远一点,别被油溅到了”。那时候他总嫌仔仔啰嗦,现在却想再听一次他的啰嗦,再看一次他站在炉火旁的样子。

汤热好了,顾怆盛了一碗,坐在餐桌前,慢慢喝着。汤还是很鲜,却少了一点仔仔熬的味道——少了一点仔仔偷偷加的、他不知道是什么的调料,少了一点仔仔站在旁边看着他喝的期待,少了一点两个人一起喝汤的热闹。

喝完汤,他把碗洗干净,放回橱柜里——放在仔仔以前用的那个小鸭子杯子旁边。他看着杯子,突然想起仔仔以前总用这个杯子喝水,说“这个杯子跟你一样,呆呆的”。他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杯子里没有仔仔递过来的温度,没有仔仔笑着说“慢点喝,别烫着”的声音。

回到房间,顾怆把仔仔的卫衣重新叠好,放在枕头边,又把那串贝壳手链戴在手腕上。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像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仔仔,”他对着天花板,轻声说,“晚安。以前你总跟我说晚安,现在我跟你说,你能听到吗?你是不是也在跟我说晚安?”

没有回应,只有房间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像在数着他等过的日子。顾怆闭上眼睛,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他知道,明天早上六点半,他还是会准时出现在仔仔家的阶梯上,还是会抱着一丝希望,等那个温温柔柔的男孩回来。

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仔仔会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对他说“顾怆,我回来了,晚安”

后半夜,顾怆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他又回到了高三五班的教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仔仔就坐在他旁边,穿着那件蓝色的卫衣,手里拿着一支笔,正低头帮他整理错题。

“顾怆,你看这道题,”仔仔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笑着对他说,“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解题方法,你怎么又忘了?”

顾怆赶紧凑过去,想说“我没忘,就是有点紧张”,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看着仔仔的笑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他太想仔仔了,想了这么久,终于在梦里见到了。

“仔仔,”他伸手想去抱仔仔,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仔仔的身体,什么都没碰到。仔仔的笑脸突然变得模糊,像被风吹散的雾,慢慢消失在他眼前。

“仔仔!你别走!”顾怆大喊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咚咚”地跳着,像要跳出胸口。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顾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重逢,只是一场梦。

他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抱着枕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梦里仔仔的笑脸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可现实中,他却连仔仔的影子都找不到。这种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比任何疼痛都更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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