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去做宵夜了,文贤贵躺在阿芬那很硬的木板床上,却感到非常的踏实。每次他睡阿芬的床,都会有这种感觉。
明明他明媒正娶的是黄静怡,可总感觉阿芬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婆娘。
阿芬并没有听文贤贵的,只是煎了两个鸡蛋,用油渣拌了一碗面条端上来。
文贤贵也没有责怪阿芬,夹了一个鸡蛋,硬塞到阿芬嘴里。阿芬咬了一口,他自己才咬。
“现在好像新法律提倡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了,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阿芬把那鸡蛋咽下去,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这才回答:
“法律是管男女结婚的吗?她说这样那就这样呗,我们老百姓只有服从。”
大字都不识几个的阿芬,要和她说法律,简直是对牛弹琴。不过文贤贵就喜欢这样的阿芬,毕竟他自己也没有多少笔墨,在阿芬面前,他可以充当先生了。
“一夫一妻,丈夫和妻子都必须忠诚,要是谁乱搞,就像年初的魏老板和菜花虫一样,必须受到严惩。”
“哦!”
阿芬最开始以为法律是一个人,现在听文贤贵这样说了,感觉是许多人,文贤贵就是其中一个。
看阿芬不敢怎么回答,头还有点低,文贤贵就继续说:
“我和你不算乱搞,那是以前的,不溯及既往。”
“哦!”
说到自己了,阿芬的脸更加红,都不敢看文贤贵,转身去整理床铺。
文贤贵为什么会说到他和阿芬?其实他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娘和二哥文贤昌乱搞,他无法接受。他自己不也是乱搞吗?如果岑洁不那么倔,顺从了他,那现在最乱搞的人就是他和岑洁。
所以每次想到这种事情,他心情都很难受,最后只能自己欺骗自己。他现在已经不乱搞了,他是替天行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