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接回来了,正餐马上又开始。今天的和昨晚略有不同,因为需要到场地,天井和客厅就不摆桌子了。一帮坐不下这么多人,就分为两帮来。
文贤贵有点晕船,就不吃第一帮。他端着紫砂壶,坐在天井的一角,另一手抓着儿子文崇仙让他帮保管的哑炮,一边喝茶一边休息。
突然,头发有些凌乱,穿着翠绿色旗袍的甄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吸了一口茶,独眼向上翻,瞥了一眼,并未说话。
甄氏是刻意来找文贤贵的,她上前站定,冷冷的问:
“贤贵,要是有人乱搞,你是不是要抓去游街?”
无缘无故问出这种话来,文贤贵当甄氏疯了,端着茶壶起身往外走,答都懒得答。
甄氏也跟着往外走,旁边路过的潘美人问她刚才哪去了,新人拜长辈都找不到她。她也是懒得答,跟着文贤贵走出去。
贴着文镇长家的这一边街道,左右两边各摆了五六桌,留下另一边街道供行人走动。这里不是主街道,又摆了桌子,也就没有什么人往这边走。
文贤贵往镇公所和警务所的方向走去,发现甄氏还在身后跟着,停下脚步,歪着脑袋回头。
“你跟我干嘛?”
“我刚才问你话呢,你还没有回答。”
这里离酒桌已经有些远,清静了不少,说话声不用太大,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文贤贵记起了甄氏刚才问的话,把茶壶端起,慢慢的吸了一口,冷冷的问道:
“谁和谁乱搞?不要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