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女眷们,也已经把老太太擦拭干净,换上了早就准备好了寿衣,摆在了客厅里。
一众人七手八脚,把老太太放进了棺材,架在两张矮板凳上,放在了客厅的右边。
左为大,右为小,女人落到小的,只能摆在客厅的右边。这里也是老太太从阳间去到阴间的一个中转站。
本来第一炷香应该是文镇长来烧的,石宽觉得自己继承了老太太的家产,就先烧了这一炷香。
老太太的葬礼不是龙湾镇最隆重的,但绝对是孝男孝女最多的。出殡的那一天,棺材后面跪着长长的队伍,哭声一片。
大家听从了石宽的建议,把老太太埋在了文贤昌的衣冠冢旁。
处理完了老太太的后事,又把老太太院子里的下人一一打发走,石宽终于累得病倒了。躺在家里,浑身烫得像火炭一样。
文贤莺心疼啊,侧坐在床沿,把脸贴到石宽滚烫的脸上,带着哭腔说:
“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受不了了,你可要好好的,不能吓唬我啊。”
这是石宽从小到大发热最难受的一次,不过他却不想让文贤莺伤心,强装笑颜,还故意把手挪到文贤莺胸前,无力的抓了抓,启动了干裂的嘴唇。
“傻瓜,你以为我会死啊?哪有那么容易死掉,我就是这段时间睡不好觉,累倒了而已。奶奶的头七还没过,头七过了,我要扒光你,好好的‘连’一下,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和你‘连’了。”
“我给你,你快点好起来,不出头七我也给你‘连’。”
南京出生到现在,文贤莺和石宽确实是没有“连”过。文贤莺知道石宽只是想用这话来逗她开心,心里就更加难过了。
“真的啊,我累,我不想动,我要你在上面。”
石宽蹭着文贤莺的脸,温和的摩挲着。他是真的累,都想闭眼睛睡觉了。
“行,你要我在上面,我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