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局长拿着弹壳瞧了瞧,又看了看文贤贵,说道:
“就是你这种毛瑟手枪的,用这手枪的人不多……”
“乌桂山的土匪头就是用这种手枪,雷矿长就亲眼看到过,这帮土匪真是太猖狂了,竟敢在这个日子来捣乱。”
说话的是周兴,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拨开人群就往里钻。
刚才他确实是在镇公所的房间里睡觉了,但是根本没有“烂醉如泥”,还清醒得很。他之所以“烂醉如泥”的进房睡觉,就是要让雷矿长有机会办事。在房间里他就根本没有睡,琢磨着事情呢。他的手下拍门把他叫“醒”,说有土匪在文镇长家行凶,他就有点猜测是文贤贵把事情闹大了,赶紧跟着追了出来。
来到这里,就听到孙局长说这样的话,不管事情是不是文贤贵闹的,他都不能让火烧到文贤贵身上,所以赶紧出言打断。
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很重要,雷矿长一开始就怀疑是土匪,现在听到周兴这样说了,心里就已经几乎确定,他顾不得疼痛,呲牙咧嘴的说:
“对,我见过那个土匪头,他就是用毛瑟手枪的,肯定是他,好险啊,要是枪口再往上抬一点,打到我肚子,我就死了。”
雷矿长都亲自确认了,那孙局长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大手一挥,下令道:
“文所长,正好周副团长也在,你俩麻溜儿的把这事儿给查清楚。”
“是!”
文贤贵一个立正,有板有眼地敬了个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扯着嗓子对自己那帮手下喊:
“三平,我们的人呢,都在这儿吧,赶紧集合。”
连三平也在呢,他从镇公所出来就一直在找文贤贵,却愣是没瞅见文贤贵的影儿,现在也不知道文贤贵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赶紧从标袋里掏出哨子,“滴滴滴”吹得那叫一个响亮,扯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