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被风吹来的尿溅到了一点,这次两人面对面,那可真是被石宽淋了个正着,而且石宽的尿量还挺大,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弄弟这下是真的怒不可遏了,也不管枪管有没有对准石宽,往回一拉,同时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惊破了寂静的山沟,把没走多远的李连长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掏出勃朗宁手枪,像只兔子一样飞奔回来。只见弄弟身前湿漉漉的,石宽的一条裤管还没完全掉下来,两人都双手紧紧抓着那杆长枪,正在互相争抢。
李连长也对着天空放了一枪,扯开嗓子大喊:
“干嘛呢,你俩干嘛呢?”
长官来了,弄弟就像找到了救星,用力把枪往回一拽,委屈巴巴地诉苦道:
“连长,他尿我,你看我都湿透了。”
石宽见李连长来了,这才松开手,不然弄弟可没那么容易把枪拿回去,他立刻反驳道:
“他要杀人。”
“我没杀他,就是气不过。”
弄弟其实真的想杀石宽,不过刚才开枪确实只是因为气不过。
气不过也开枪了,石宽可不管那么多,把心里的怀疑一股脑儿全骂了出来:
“就是他杀的,矿上的三个人也是他杀的。”
人在愤怒和着急的时候,说话往往就不过脑子了,弄弟上前横着枪推了石宽一把,好像完全忘了李连长还在呢,扯着嗓子大骂:
“杀你怎么啦,杀不死你算你命大。”
石宽是无意的骂,却骂出了名堂,那就更加骂了。
“终于承认了是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给我等着。”
弄弟觉察出了,赶紧乱说:
“承认什么?谁欠你钱了,你个吃里扒外的,在这乱汪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