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是农村人,都会干活,不需要石宽怎么指挥,到了山上后,大家就各自找了根坚硬的木棍,把刀柄接长,然后一字排开,开始干活了。
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眼睛不大,眉毛稀稀拉拉,嘴唇薄薄的,一下就挤到了石宽边上,笑嘻嘻地说:
“队长,我叫邓铁生,以后我可就跟你混啦,有什么要帮忙的,您吱声就行。”
“哦,你就是邓铁生啊,雷矿长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同……同仁,相互帮忙,相互照应,嘿嘿嘿……”
石宽一时还想不起同仁这个词,这邓铁生,看着就挺机灵的,他还挺喜欢。
“同仁个屁呀,要说是同仁,那也得我们才是,他也能算同仁?怎么不来和我们一起砍地呢。”
邓铁生一边挥着膀子,把那些杂草小树砍得噼里啪啦响,一边嘟囔着。
石宽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也开始砍了起来。他说:
“人家可是矿长,哪能跟咱我们一起砍地啊。”
“就是嘛,矿长就是矿长,跟我们套近乎干嘛,说是同仁,不就是想让我们多卖点力干活吗。”
邓铁生可没见过哪个当官的能跟他们这些农民打成一片,说点好听的肯定没安好心,所以心里老大不乐意了。
石宽还惦记着那只打火机呢,就没跟邓铁生说雷矿长的坏话,转而问道:
“你家有几个兄弟姐妹啊,怎么还让你来挖矿呢?”
“就俩兄弟,还有个姐姐,我最小,姐姐嫁人了,二哥定了门亲事,日子就定在下个月,他肯定来不了。老爹还不到六十,身体不太好,就只能我来挖矿啦,你呢,你怎么也来挖矿了?”
邓铁生特别能说,三言两语就把事儿说明白了,还顺带着问了个问题。
石宽想了想,幸福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