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命好啊,有这么个好兄弟。”
“是要种田吗?你看我这身子骨,能不能去干活呀?”
“……”
这附近的村寨都靠着山,没多少水田。大家一般都是在山脚开点荒地,种些苞谷和木薯啥的,也没什么别的活计。一听有人要雇工,呼啦一下全围过来了。
石宽对这些不太懂,就让古得金父子帮忙打理了。
都是一个寨子的,大家都熟得很,知根知底的。牯牛强挑了八九个年轻力壮、干活卖力的人。
事情办得挺顺利,牯牛强家的房子都拆了,就剩个半边棚子,这么久没人住,到处都透风漏雨的。他们也没多待,直接就去了五里排阿珠家。
阿珠母女俩一见面,那叫一个亲热,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儿。这事儿就不用多说了。寒暄了一阵,在五里排又雇了五六个工人。石宽就跟着阿珠,去了张球家。
张球他爹张善会给人看病,家里条件还不错。他家的房子在整个五里排村那可是最气派的。虽说也是泥土夯的墙,盖的也是树皮,可那门庭前后都铺着青石板,走上去可舒服了。
张善年纪大了,不怎么出门走动。他抱着根拐杖,坐在门口的木墩上。看见阿珠带着石宽踏上了青石板,他有点不高兴,假装没看见,扭头看向对面的山。
阿珠才踏上青石板,就像只小兔子似的跑到了张善面前,微微低头,慌乱地说:
“善伯,张球……张球他出事啦。”
张善眼皮都没抬,不紧不慢地说:
“他能出啥事儿呀,就算真出事了,那也和你没关系。”